“老师,是学生无能!”
回到天宝城的宅邸之后,白剑晨将那只跟着自己的白犬安置了一下,随后就去内间找欧治去了。
而一见到欧治,白剑晨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气低沉,如丧考妣。
欧治本来正是老神在在地研究着那对帝容镯的奥秘,以他这些天旁观白剑晨近乎自虐一般的苦练的结果来看,他对于白剑晨获得这次赌约的胜利的信心甚至比白剑晨自己还要大一些。
因此在看到白剑晨忽然行此大礼的时候,猛地被他吓了一大跳,在冷静下来之后,急急将那帝容镯一放,上前将白剑晨扶了起来,大惊失色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难道是你比试输了?”
“那张巨蜥皮你不是说早就研究透彻了么?”
问完之后,欧治也不待白剑晨回答,而是用力地跺了跺脚,极为沉痛地说道:“哎,现在说这些也是来不及了,也是你当初锋芒太甚,竟是把自己都给赌了进去……”
“以我跟那天器殿范玉的仇怨,加上姬家以往的做派,恐怕你是难逃他们毒手!”
“也罢,也罢,我便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去求一求柳晟,至少要把你一条性命保存下来,哪怕修为尽废,财物尽去,做个寻常人平安一生也是福气……”
欧治这话说得十分情真意切,白剑晨知道,培养出一位优秀的帝装师乃是欧治这数十年的夙愿,可如今为了白剑晨的安危,却是甘愿放弃了这一切……
可越是这样,白剑晨就越觉得羞愧难当。
被扶起来之后,白剑晨缓缓地摇着头,苦笑道:“老师,学生就算资质平平,也不至于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都输掉了赌局……”
“而且老师你怕是想错了,今天出来阻扰我的,正是你那位经年好友啊……”
……
……
听白剑晨仔仔细细地讲完今天发生在金阳宫中的赌约变故之后,欧治面色也是十分凝重:“原来如此,这倒是颇为麻烦了……”
“月歌女神的准弟子,有着这个名头,在月神殿里,别说找他麻烦了,就算是他不找你麻烦,也会有很多想要巴结他却没有门路的人,会千方百计地来找你的麻烦……”
作为一个在月神殿已经呆了近六十年的老前辈,欧治显然比白剑晨更明白月歌女神的准弟子究竟是一个何等尊荣的身份,更何况,那柳晟还明确指明说,这姬伯宏是女神在帝装方面准备收下的弟子!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姬伯宏日后在帝装上的成就,最低也不会低于柳晟!
这样的一位存在,就是整个大陆上的那些强大势力,都只会选择交好而不会得罪,更别说是月神殿中这些跟月歌女神息息相关的人了。
想到这些,欧治长叹了一声,对着白剑晨认真地说道:“苏白,并非是我涨他人志气,但我劝你还是直接离开月神殿为妙,尽管月神殿中有着整个大陆最为顶尖的教育资源,也最适合你的发展……”
“但是现在,既然这些资源都已经成为了你的敌人,那你还是早些离去为妙……”
“你怕是不知道,那些人为了讨好月歌,究竟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这么说着,欧治从自己袖中摸出了一块漆黑如墨的令牌,将之放在了白剑晨手上。
这令牌非金非木非玉,入手极沉不说,握在手中的时候,白剑晨甚至感觉自己掌心附近的灵力都被这令牌吸走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