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晨闻言,嘿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随后在赵拓的注视中掏出了一块白玉令牌,递给了那位天容殿长老。
那长老一看,顿时呼吸一顿,随后十分恭敬地说道:“不知大人来此,实在是怠慢了,从一层到九层,大人可以随意观览,不必付任何费用!”
“大人,请!”
“这怎么可能?”
赵拓眼见那位刚刚严厉地训斥了他的天容殿的长老竟然对白剑晨这个贱民毕恭毕敬,心中的落差简直难以形容。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这块令牌说不定是这个贱民从哪里偷来的,一定是这样!我知道他的来历,他只是区区一个灵武初境的贱民,怎么可能会是月神殿的神官?”
“这位长老,他的令牌一定是偷来的,你不要上当啊!”
那位天容殿的长老冷哼了一声,甚至连解释都不屑有,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令牌是月歌给那些实力与忠臣都通过了她的考验的大神官发下去的,乃是月歌亲手所制,整个月神殿中也不过寥寥几人拥有。
像那种实力的存在,他们的东西还会被人偷了?
再者说,谁有这种胆子,偷了月歌女神的东西,还敢来参加月歌女神的拍卖会?这不是笑话么?
那姬伯宏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此一把把丢人现眼的赵拓拽到了身边,低声地警告了他一遍之后,才像是把白剑晨当做真正跟他一样的‘人’,重新打量了白剑晨一遍。
他此次来月神殿的目的,虽然明面上来说是为了参加拍卖,可暗地中则是在听说了某个流传于大陆最高层的流言之后,想要拜入月歌女神的座下。
而要说月歌最亲近的人,就连她座下的八位弟子都不能算,只能是那些最受她信任的神官们,而白剑晨能拿出那玉牌,说明他的身份绝对不是自己那个性格恶劣的表弟说得那样简单。
只不过姬伯宏也只是觉得白剑晨让他有点意外而已,最多不过是他受某位神官赏识,但有天赋的人十个里面也未必有一个能走到最后,而他已经踏在了圣武境的门槛上,随时都可能超凡入圣,真正成为图腾大陆上强者的一员。
如果说,他最开始看白剑晨就像是看一只动物一样的话,那现在他对于白剑晨的态度也不过是一个记住了名字的路人而已。
白剑晨注意到了姬伯宏眼中那目空一切的神色,双拳在袖中握紧,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他很清楚,跟赵拓对自己的敌视与嫉妒而表现出来的贬低不同,姬伯宏是真的看不起自己。
他会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是因为他真的觉得白剑晨跟他说话是一种荣耀,而且根本不觉得自己让白剑晨离开方漫是侮辱了白剑晨。
而他跟白剑晨之间实力差距的巨大鸿沟仿佛也证明了他态度的正确性,一只苍鹰何时要在意兔子的想法了?
这种自恃高人一等的态度,让白剑晨觉得很不爽。
白剑晨还记得刚刚姬伯宏跟自己说离方漫远点的时候,那淡淡的口吻,那蔑视的神色,以及根本不把白剑晨放在眼中的态度。
轻哼了一声,白剑晨忍住出言讥嘲的冲动,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若不是小爷我赶着成为二级帝装师,进而拜谒月歌女神,救得欧师性命,不想节外生枝,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狂有雨,人狂有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