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深色的大海，无光，海底暗流涌动，随时可以无声无息的将一头巨鲸吞没，而白剑晨如果落入这片大海中，会被瞬间吞噬，连一点涟漪都不会出现。可是此时此刻，白剑晨就站在海面上！

瞬间的感知错乱立刻让白剑晨脸色苍白，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可是这感觉却又如此真实，让他也无从判断。

而此时苏小山正和月歌一本正经地讨论着白剑晨的学费问题。

“大将军说，请您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悉心教导少爷。”

“过去的情分？嗯，我想起来了，你们家的那位大将军还欠着我好多材料没有付帐呢！”

“本金部分已经付完了吧？”

“利息呢？”

和一个能赐予人传承的活图腾谈论数字是极不明智的，苏小山立刻转移话题，抛出第二张牌：“剑晨少爷具有超卓的图腾亲和力。”

“哼，每年想得到我恩赐的神术天才都有好几十打！连神之子我都得拒绝三四个。”

苏小山一脸严肃的抛出了底牌：“少爷身上流淌着纯正的苏家血脉，其纯净程度和大将军不相上下，他刚刚得到了玄霜冰龙的传承，是冰龙图腾的本命天赋。”

本来宁定庄严的北海女王双眼骤亮，居然让整个神圣大厅都为之闪烁了一下，有如看到了珠宝的神龙。她的语气依然从容不迫，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那只是装装样子而已：“那么我能够做什么呢？”

“您可以随意蹂躏！”

这话怎么都不象是严肃古板，一鞭子就能抽碎劫匪脑袋的苏小山能够说出来的。事实上，这是那位白剑晨从未见过的苏家家主的原话。不过苏小山出口的时候依然是那副肃穆表情，或许他的内心也和外表有稍许的差异。

就在这时，白剑晨的异样也为月歌和苏小山所察觉。

月歌若有所思，缓缓的说：“小家伙居然能够和我这座神圣大厅的地心神力池建立感应，倒是挺不容易的。嗯，跟着我学习神术，也勉强算是合格了。”

“那是！”苏小山含笑说。可是他心里想的却是，这可是通体用龙渊水晶打造的神圣大厅！神力的强度连他这种纯武力的修炼者都能感觉的到，有什么不容易的？这种借口，未免太牵强了些。

“不过，这还不够。”月歌又说，“听说苏大山这小家伙最近刚从黑鬼手里抢下了两处血晶矿场，我要十五年的收益，随便哪个都可以。”

“主脉收益？”

“不！包括伴生脉。”

苏小山的嘴角稍稍抽动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这已经稍稍逾越了大将军交待的底线，但勉强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