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个窃贼,能偷偷的拿走许多东西,让人察觉不出来。
顾薇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一日比一日的想念着陆子宸。没有陆子宸的日子里,她仿佛长大了一些,又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有一次跟陆子宸通完电话,她自个挂了电话就开始哭。哭完了之后破天荒的没有失眠,而且还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顾薇在b城过的十分安逸。但是远在意大利的陆子宸他们,可谓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漫漫在意大利的这半个月中,随着维尔参加大大小小的宴会,遭遇了三次截杀,索性没有受伤。
维尔跟厉泽天完完全全被推到了两个极端的位置,注重血统一派的老人,坚决要拥护维尔上位。
而厉泽天这边的人,自然也是当仁不让,坚决不会退让半步的。
所有的爆炸点,都必须有导火索,而这个导火索是一件袭击事件。
老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被人暗杀了,激起了老派这一边的血性。
“那个杂种未免太多嚣张了!”
“索老为家族贡献了多少功绩,那个杂种竟然敢暗杀他。”
“少爷,既然人家的枪已经指到鼻子底下了,我们绝对不能退让了。”
华丽冰冷的会议室里面,吵闹声不断。老派人的争论声此起彼伏,一口一个杂种回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分外刺耳。
维尔穿着华丽,翘着腿搭在桌子上,低着头玩儿游戏。等到所有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他才抬起头来,表情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不能忍了,那就不必再忍了。”
这一句话一出口,在座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一种极为奇特的表情。
就像是一群迫不及待想要猎食的狼群,维尔心里冷笑一声,想要猎食,也不看看自己的牙口好不好。
“少爷请吩咐,我们该怎么做。”立马就有人附和着维尔。
维尔转了转掌心的手机,看向左手方向的一个男人,不以为意的说道:“一切都能三叔的,三叔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三叔表情恭敬的说道:“少爷,我不敢逾越,还是您来发话吧。”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维尔露出一个闲散的笑容,站起来随意的摆摆手说道:“美人还等着我带她去逛街呢,三叔定了计划,通知我一声就行了。”
维尔走到门前,自然有人为他打开那扇厚重华丽的门。他踏出门的那一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能结束了。
老派这边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都不挑明罢了。
就像是当年某场战争的导火索,东瀛人说是有个士兵消失在了话说,可是傻子都知道那不过是个蹩脚的借口罢了。
至于老派的那个人,德高望重这个词放在他身上完全是浪费。年纪是不小了,当年打江山的时候也是一代枭雄,可是年事愈高,当年的雄姿早就被岁月磨光了。
尤其是沉迷于女色,挥霍与钱财。老派这边的牺牲他一个,算不上什么大事,反正推诿到厉泽天那边就行,也不担心底下的人会心寒什么的。
武器起家的家族,解决争端最好的方式也是回归武力。在武力上的绝对压制,才能获得全面的胜利。
老派跟厉泽天这边掌握着势均力敌的势力,维系黑手党的是严格的纪律,这就是所谓的“七诫”:一守口如瓶;二组织高于个人;三不得违抗上级命令;四不得叛变自首;五对家人保密;六不得擅自搞绑票活动;七兄弟之间严禁斗殴。
维尔跟厉泽天属于兄弟决杀,在这七戒之中是不被允许的。
可是厉泽天的出身却饱受诟病,这是老派内乱能发起的一个重要点。
直到这个时候维尔还住在主宅,这是一种权利的象征,还有地位的确认。
先搬出来的那个人,就输了。所以人们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座有着历史悠久的大宅,看看先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维尔回去的时候,漫漫正站在院子里浇花。她手中水壶,裙摆在微风中轻轻荡开,真正的人比花娇。
漫漫侧头看向他,放下了手中的水壶。
维尔走过去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黑发,愉悦的说道:“漫漫,一切都要结束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漫漫倚在维尔的肩膀上,却长久的没有说话。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见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也曾一度心惊胆战。她甚至都没有功夫去计较维尔那些花花历史,因为她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