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孙晓蕾回头,那人惊讶地说道: “真的是你啊,晓蕾。”
孙晓蕾仔细望过去,发现对方竟是曾教过自己的关老师。
“好久不见,自从你毕业结了婚,我就没了你的消息。” 关老师能见到从前的学生,心里很是高兴。
“关老师好!”孙晓蕾很怕见到从前的老师同学,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眼下真的见到了,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激动。
“晓蕾,你如今在哪里高就?”关老师问道。
孙晓蕾面露尴尬地摇了摇头。
关老师当即领会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 “瞧我这记性,你既然已经嫁人了,想必是在相夫教子吧。”关老师知道孙晓蕾家境不错,所嫁之人也一定是非富即贵。
孙晓蕾仍旧摇了摇头: “老师,我没有丈夫了,我目前在找工作。” 或许在别人面前,孙晓蕾还有些拘谨,但面对曾经的老师,她还是选择和盘托出。
关老师听后略微惊讶,随后又想起什么,连忙说道, “说来也巧,系里的资料馆正需要一个管理员,只是薪水不高……”
“没关系,我愿意。”孙晓蕾很喜欢这个职位,现在她需要有份工作作为寄托。
“那好,后天上午你来系里,见过资料馆馆长,没什么问题的话便可以上任了。”关老师说道。
“多谢关老师。”孙晓蕾内心充满着感激。
待回到家里后,孙晓蕾将今日在学校与老师的偶遇一事说给了吴妈听。
吴妈也喜笑颜开地说道: “我就说嘛,常出去走走,肯定有好运。”
随后,孙晓蕾接过吴妈递过来的茶,朝她笑了笑。
吴妈看着孙晓蕾美丽的笑容,随后又说道, “夫人,你这么年轻,又这么美,日后要考虑再成个家才好。”
孙晓蕾苦笑了一下,没有言语,如今,她早已经失去了对婚姻的渴望和期待。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晓蕾开始每天去学校的资料馆工作。她很喜欢这种充实而又忙碌的生活。
转眼间,允光大学校庆的日子到了。孙晓蕾愈发地忙碌起来,要准备各式各样的校庆资料。好在她聪明伶利,又勤奋有加,将所有资料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等到校庆那一日,允光大学里人潮涌动,不少毕业的校友重回校园,重聚在一起。
在庆典正式开始前,孙晓蕾将资料分发给邀请来的嘉宾和校友。
正当孙晓蕾忙着低头分发资料时,忽然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晓蕾!”
孙晓蕾抬头,见眼前人竟是许久不见的许芷柔。此时的许芷柔,孕肚凸显,旁边站着的人则是黎若钧。
“芷柔。”见到故友,孙晓蕾也惊讶不已。而且,看样子许芷柔和黎若钧已经成亲,还即将有孩子。
第50章 故人重逢(2)
许芷柔再次见到孙晓蕾,内心激动无比。待庆典结束后,她便让黎若钧先行离开,自己要与久别重逢的孙晓蕾好好叙旧。
黎若钧仔细叮嘱一番后,便留下了司机和其他几人,一路随行照顾许芷柔。
晌午时分,许芷柔和孙晓蕾来到学校旁边的一家餐馆。
点餐完毕后,孙晓蕾率先开了口:“说吧,当了豪门媳妇,感觉如何?”
许芷柔笑了笑:“从前忙忙碌碌,现在都放下了,只等着待产了。”
言谈间,孙晓蕾得知,黎家的主要生意业务已经转移到东华城,许芷柔与黎家其他人一起,住在黎家在东华城新置办的宅院中。
“说说你吧”,许芷柔喝了一口汤汁后,问道,“你如今怎么样?张副官他人呢?”
“死了。”孙晓蕾面色平静地说道。
许芷柔听后惊讶无比,又见孙晓蕾神情如常,说得云淡风轻,毫无悲伤之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不再开口询问。
“你现在住在家里吗?”许芷柔转移话题道。
孙晓蕾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自己一个人住,距离学校不远。” 孙晓蕾不禁想起,婚后由于自己饱受欺凌,便给家里打电话,母亲总让自己顾全大局,多加忍让。最后一次通电话,孙晓蕾泪如雨下时,孙母仍旧劝她嫁鸡随鸡,孙家弟弟还指望张副官提拔呢,最终,孙晓蕾果断挂了电话,再无联络。
“等你有时间,去我家里作客。”许芷柔邀请道。
“好啊。” 孙晓蕾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
“二哥他……”许芷柔吞吞吐吐道,“也跟我们住在一起,现在黎家已经全家搬过来了。”
“哦。”提起黎若承,孙晓蕾感觉已是很久远之前的记忆了,“你们家,现在是人丁兴旺啊。”
许芷柔摇了摇头: “大哥只有一个孩子,二哥他至今还是单身,所以,我婆婆常说,黎家人丁不旺。还说我大嫂,没能像她一样,生下三个儿子。”
孙晓蕾倒是有些惊讶,这么多年了,黎若承还未成亲,不过,她也没有再追问什么,毕竟一切都过去了。
倒是许芷柔打开了话匣子:“当初,云翎想回心转意,但不知为什么,二哥最终还是没有跟她成亲,后来她嗓子也倒了,听说嫁给了一位记者,两人回到家乡去了。其实,二哥那个人心思细腻,又重感情,当初饱受打击的云翎回来找他,他不会坐视不管,毕竟两人有着多年的感情基础。后来,我觉得他也想清楚了,云翎并不适合他,而且他也不再信任云翎了吧。”
孙晓蕾听后不禁感慨,人的命运,实在是波澜起伏,拼命追求的,最后往往竹篮打水一场空。
跟许芷柔道别之后,孙晓蕾又回到了学校,由于校庆活动颇多,她需要忙上一阵子。
没过多久,冬天来临了,东华城今年异常的寒冷。一日早上,孙晓蕾穿着厚厚的格子大衣赶往学校。
由于天气寒冷,孙晓蕾低着头,一边走路一边对着双手呵气,就在即将抵达校门口时,突然与对面骑自行车的来人撞了个满怀,随即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