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到薛景泽自己都感觉到奇怪,平静到薛景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的声音,可以听到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叶子上面的声音。
当王姨在外面敲门,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的时候,薛景泽才恍然,原来自己竟然在书房里面做了整整一夜。
薛景泽站起身子,这才发现一夜未动,双腿都已经麻木了,薛景泽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让薛景泽嘴角上扬慢慢的笑了起来。
有微笑,变成浅笑,变成深笑,最终变成大笑,在到肆无忌惮的狂笑,薛景泽的笑声让王姨担心的喊着薛少薛少。
薛景泽相信自己要是在消下去王姨会找人来砸门的,果然,那一天书房的门锁被换了新的。
看着餐桌上在正常不过的薛景泽,要不是那毁坏的门锁,王姨真的会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如今往事重提,看着那些东西,想着自己失去的,想着裴雨桐,想着裴中天,想着涪陵意,这些人,从自己这里拿走了什么,薛景泽会让他们一点一点的加倍的奉还。
沉雪,知道一想到这两个字,薛景泽的心中就是一片柔软,如今什么也么有了,沉雪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已经是别人的妈咪了,自己还能够有什么呢?
就是想要和沉雪好好地吃顿饭的欲望都被悬翼城的妹妹给抹杀了。
悬翼城应该是很爱沉雪的嘛,看着悬翼城的妹妹对沉雪的维护,薛景泽知道沉雪在悬家生活的不错,这样一来,薛景泽就放心了。
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一个是裴,一个是涪,还有一个是薛,无论是哪一个,只要是伤害到,或者伤害过沉雪的人,薛景泽一个也不会放过。
沉雪,在心底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就让我为了我们的曾经,为了那已经逝去的曾经做祭奠吧,这些人,薛景泽发誓自己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薛景泽自己。
“你说什么,离婚,不可能。”裴雨桐还在家里等着裴中天的好消息,哪里料到裴中天一回来就说要裴雨桐和薛景泽离婚,态度还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不可能,不可能?这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啊,人家都将要命的东西拿出来了。
裴中天看着裴雨桐,第一次有了很铁不成钢的感觉,想到薛景泽手中的东西,裴中天指着裴雨桐的鼻子大骂:“都是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说这孩子为什么就不是薛景泽的?”
这孩子要是薛景泽的,就算是薛景泽和裴雨桐在没有感情,这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薛景泽还真的会动孩子的外公不成?
可是,不是,什么都不是,孩子根本就不是薛景泽的。
“爹地,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敢说当初你不是鼓励我的?”裴雨桐心中真烦闷,想不到就连自己的爹地都这样的说自己,裴雨桐顿时对着裴中天叫嚣。
裴雨桐的肚子里面也是一肚子气,想到薛景泽要和自己离婚,想到袭击却医院探望薛念雪,薛景昱竟然堵着不让自己看,想到自己以前的风光,现在的落魄。
裴雨桐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裴中天的性情也好不到那里去。
原本指望着裴雨桐和薛景泽结婚之后能够靠着薛氏的关系将裴氏起死回生,岂料薛氏根本就是用不动,而薛景泽就更加的彻底,直接的无视自己这个岳父。
在联想到今天的事情裴中天的怒火也不少。
就这样,两个急需要发泄的人各自说着各自的委屈,各自说着各自的心酸,然后指责者对方的不是,一直到累了,卷了,两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才变得心平气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