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再次回到手中的照片上。

那次的事情已经给他们敲响了警钟，而这次王扬带来的照片，则是为他们的猜想附上了铁一般的证据。

“那次他们的目标是谁？”

“非洲一个武装组织。一个很小而且没有实力的组织。他们不是被那些人打败的，而是在准备撤退的时候，才出的事情。”

“那你们没有怀疑过什么人吗？”

“事实上，我们确实怀疑过。”

周红军似乎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慨叹的说道：“华夏现在还在发展之中，尤其是在科技上，与其他国家还有些出入。据我们了解，当天行动时，分别有米国和苏国两个国家的佣兵在周围行动，加上这种追求非人力量的人体实验，我们对两个国家一时做过不少交涉。”

“事实上呢？”

“事实上两个国家都不可能轻易向我们松口。在现在这个平和下来的形势里，每个国家都在努力暗中提高自己的实力。能想出这些洋办法，并不稀奇。”

“所以你们也……”

“诶，小娃娃，你可不要乱说。”

中间的老者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每个国家都想让自己更加繁荣富强，但同样也拥有自己的底线。我承认我私心里想从中得到一些出人意料的东西，但是我却绝对不会拿自己的人去做这些。不，其他国家的人也不会。”

老者的神情很严肃，无形中便会让人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拥有强有力的保障。

“我们让医生负责提取他体内的异常物质，结果发现了这一点。”

老者将刚刚被送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示意身后的人拿过去给王扬过目。

王扬看了一眼，眉头便皱起来了：“未知物质？”

“是的。”

老者点点头：“他说自己的身体里曾经被阶段性注射过一种液体。在那之后，会觉得自己获得更强大的力量，痛觉减弱，五感敏锐，但随之情绪也会失控，变得残忍嗜杀。”

“他们的实验室曾经有十二个人，但是到最后，只有两个活了下来。一个他，另一个则是非洲本地的一个大兵。经过最后我们医用人员的分析，他的体内多出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物质，我国在该项目领域可以说为0。”

“0。”

王扬皱起了眉头。虽然华夏一度因为自身的原因落后米、苏两国一些，但是哪怕在一些高尖项目上，也从未有过0这个数字。如今看来，难怪这三人在听了他的描述后，肯与他共享这些资料了——本国没有这项技术，所以可泄漏的东西同样是0。

但是有一点，王扬却没有忘记：“所以你们在用这个士兵当作实验原体？”

中间的老者立刻义正言辞的拒绝。

“我们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会灭绝人性去研究这种武器。”

随后，他的神情中多了一份痛惜：“不管是哪里，这种技术的研发都有违人性。是整个人类的敌人。我们手下的士兵已经经过两年的治疗，如今刚刚能勉强正常生活。我虽然不知打你口中人的情况，但想必也好不了太多。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倾力平息了这个项目。”

“首长，您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有过一种怀疑。”

“什么怀疑？”

“那个兵回来的时候，曾经说过，当时负责注射的医疗人员里面，有一个讲的是日语，让他曾经想起了日本的一个部队……”

中间的老者皱起眉毛：“什么部队？”

“519？”

王扬本能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左侧老者立刻向他的方向看来：“你怎么知道？！”

519作为连日本本国也机密度很高的队伍，连他们都是费了一番功夫才了解到！

“嗯，我自己也做过一些调查，但是你们之前怀疑的不是米苏两国？”

“近年来日本和米国走的是越加近了，而且某地从来都喜欢暗中利用其他人为其做事……”

“我懂了，也就是说即使这种药真的成功了，那么它和日本也脱不开关系。”

王扬暗暗想了想日本、米、苏三国的关系，又大致估计了下自己的工作量，不由暗中咒骂一声这些洋鬼子真是吃饱了撑的，非弄出这么一种病毒不是病毒，药剂不是药剂的变态玩意。

走出三层小楼，王扬看着外面的阳光，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头儿，什么事？”

“李亚，你带上几个人，我们去日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