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不是神,他也想活的更长更久一点,多看看这个还有很多没有了解过的社会。穆行沉默的对着电话想了一会,最后还是声音沙哑的开口对电话那头的许峰说道,“对不起,小峰,我不能。”
电话另一头的许峰听到穆行的说的“我不能”三个字也愣住了,“为什么?”许峰回问木头。
“小峰,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该死。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石哥,我只拜托你每年帮我去给我家人的坟头上多烧点纸钱,至于我。”穆行说道这突然顿了顿,“至于我,你就不用管了,我做出这种事,丢了咱jūn_rén的脸,也不配再见你了。”
电话那头的许峰竟在这番话中听出来一丝诀别的意味,不禁对着电话大喊到,“穆哥,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告诉你的兄弟我到底为了什么!”
穆行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嗓子中也难受的咯咯作响,穆行的眼眶由于用力慢慢染上了一丝红色,颤抖着嘴唇说,“小峰,我,我这辈子都已经完了。就算活下去,也是害人害己。你也知道,我做不来那样的事,像以前击毙的那些人一样的事,我做不来……”
电话在一瞬间发出一阵轰鸣,接着又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穆行吗?十字演练中的蓝方?”
穆行浓黑的眉毛皱了起来。
“你是谁?”
“我是和你打红方的那个。我叫郭兵。”
“是你。”
穆行此刻已经完全被对面的人弄懵了,不知道为什么郭兵还会出现在电话里。
“穆行,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派人去救你的是我的队长,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保证他是一个好人。请你给自己一个机会。”
“穆先生,我是王扬,也就是现在想救你的人。我们的时间不多,长话短说,我不会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情,也可以尽我最大努力为你提供一个全新的身份,让你重新站到阳光之下。”
“穆行,我从不认为某些标准就是断定一个人正邪的唯一途径,规则同我们一样,不完善的地方很多,无可奈何的地方也很多。虽然它保护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但却不能细致入微的考察每一个人的好坏,有时候更会成为某些特定行业人士所玩的文字游戏。但是我相信,一切都是靠人的努力才能做到的。即使是去证明,去完善!世界上还有很多逍遥在正义之外的人,他们利用手中的金钱,权势,将正义处处变成了一场场的文字游戏。我不想多么的成功,我只想用自身的努力,哪怕只能填补上它一点点的空白!我不要求你做任何事情,只希望你能冷静思考一下自己的结果。”
不知道是许峰的执意还是王扬的话语起了作用。电话另一头的木头终于有所动容。
“你说的都是真的?”
“对,我保证,我再次向你承诺,我不会要求你做任何事请,完全凭你自愿。”
木头没有直接回答王扬,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回想着王扬的话。世界上还有很多逍遥在正义之外的人,他们利用手中的金钱,权势,将正义处处变成了一场场的文字游戏。我不想多么的成功,我只想用自身的努力,哪怕只能填补上它一点点的空白。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响起,木头抬起头看向兀自焦急的小六,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我跟你走。”
就在前方众人冲进这间屋子的一瞬间,穆行拿上了可以显示他在此存留过的唯一痕迹——一个酒瓶,和一身黑衣的小六一起,在破旧屋子的墙后,一路摸了出去…
王扬见到穆行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以后。
两天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的东西。
一个阴暗幽深的农家院落里,随处可以看见扑腾着翅膀的小鸡和满地乱跑的鸭子。一个老人将外面炉灶上烧开的热水倒进水盆里面,兑好温度后洗了把手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王扬和刘岩一同走了进去。
一个大汉躺在简陋的屋内,脸上被包裹着层层的纱布。身上也有一些地方动过刀子,不过大多数都是受伤的地方又经过了处理。
“穆行?”
王扬在他的身边站定。
“你,就是电话中的那个人?”
“不错,就是我。”
“小峰为什么没有来,你……”
穆行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后半句话他却犹豫着没有说出。
“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对吗?”
王扬的声音很稳,并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但是即使如此,穆行还是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压。
“我是谁这个问题可以先抛去不谈,我答应你的东西,已经带过来了。”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莫微微将一个纸袋叫道穆行手上。查到这个人几乎费了莫家所有的力气,据说对方还很不配合。现在她手里拿着的,已经是能做到最出格的东西了。
穆行疑惑地打开了手中的纸袋,在看见一张身份证的时候瞬间激动起来。
“我找过了很多资料,只有这个最适合你。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还给你以前的身份。所以只能如此了。”
眼前穆行的双手已经有些颤抖。这张身份证上是一个全新的名字。
史安福,男,33岁,m省壤宁市人。同时里面的户口本,毕业证等资料一应俱全。而上面的照片乍一看起来倒真的和他有四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