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要跟着倒货,秦德随便提拔一手?,赚得可比他辛苦几月还?多。
可惜旁敲侧击孟昕也不肯告诉他走的什么财运,只?能?悻悻作?罢。
孟昕把箱子里的零嘴取了些给原花,又拿了一部分去找秦娇,顺便到药房取药。
听说孟昕被祝区长请去十九层,秦娇心里一直揣着八卦,去问秦德,也说是祝区长看中了人?,请下去交流交流。
姓秦的这两个人?脑子里想的交流,跟孟昕猜的没什么两样,想来祝耀的人?找的理由无非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坑底区就是这个样子,男女之间的关系,只?能?这样理解,不可能?有?纯粹的朋友或者更深的利益往来。
除非找到同住的伴侣,取得了生育抚养资格,那才是真正绑到一块的共同体?。
孟昕无意?解释,随别人?怎么理解。
秦娇自觉摸透了两人?关系,颇为满意?,恨不得在自己头上戴顶写着红娘二字的帽子。
孟昕利落取完药,答应了秦娇帮她带枚最近在女工中花样很火的戒指回。
戒指是石传要的货,孟昕上去随便挑的款,就火的莫名其妙。
“要是祝区长送了什么好货你看不上,转给我!”秦娇吃着孟昕带来的零嘴,挤眉弄眼。
孟昕随口应付,“行。”
回去时原花已经出去上工,孟昕掩上门,将祝耀给的小?盒子取出。
盒里大小?玻璃块有?十数枚,有?暗绿色融着亮丝的,有?近乎乳色透明的,比来比去只?有?最先她挑的那块最纯净。
这是一块块约食指头大小?的玻璃,切得极为平整又并不割手?。
孟昕拈着它,一簇闪着幽光的银粉掌心升起。
慢慢尝试着控制银粉去贴近玻璃,却发现有?些不好掌控。
能?取出来,就一定?能?放进去。
孟昕专注精神,一手?拿着一手?控制推拉。
银粉晃悠悠地?从一只?手?落到另一只?,因范围太广,只?有?少许贴到捏着的玻璃片上。
好像有?用。
举起玻璃对住光,有?一小?片不均衡的闪亮银粉嵌在中央,就像是抽取螺丝那样,在将出未出的时候控制力道就能?将其融在其中。
孟昕面上有?了些笑意?,收了掌心银粉,拿着这枚玻璃把玩。
银粉困在玻璃内,竟不是完全凝固的,随着摆动四下流淌,落到最角时聚成银亮的一个点。
贴近去看,孟昕笑了起来。
这一点银色,能?折射出光线,和镜子一样。
这和她的某种?猜测,似乎有?所重合。
可惜镜粉太少了,若是铺满整块玻璃,就能?知道是否可以照清模样了。
这几天一直想做的事做到了,孟昕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上车时精神也好得不行。
这次小?超没有?跟车,身?体?没恢复完全,所以换了另一个人?临时顶替。
想到上次回来时的惊险,大家都在暗自警醒,闲谈也少了。
交完货,孟昕主动说要留在私库照车,大猛他们也没多说什么,都想着速去速回,减少意?外情况的发生。
新人?顶过两次班对这些活计不算陌生,但也被这次的气氛弄得紧张起来,追着大猛脚步飞快,恨不得窜出去就立马窜回,惜命得很。
不到两个小?时,上华就回了,他一向回得早。
孟昕成功得到了单独行动的机会?,直接去阿丽布店那里换了衣服出来。
“你这身?……可不便宜。别赚了点小?钱就乱买,这才刚开始就这样花销,以后窟窿大了怎么填?”阿丽盯着她这身?质料上乘的新衣,眼中透出欣赏。
大猛来时阿丽就问过孟昕,说上回那个怪怪的小?姑娘怎么没来。
这会?儿看她衣服都换了套新的,还?是这种?料子,真觉得看着乖不一定?乖,肯这么花销指定?是个心大的。
“对了,上回那个头花,我不小?心弄丢了。多少你说个数,我赔。”
“掉了啊?我说你怎么没还?我呢。”阿丽皱眉,“那个料子现在不好找了,很难得的。”
嘴上这么说着,倒没提价钱,反而又翻了个头花递给孟昕,“那你用这个吧,这个便宜,掉了也不怕。”
“谢谢丽姐。”
“你是准备去哪呢?这样穿,可不是一般场合。”看到孟昕居然?连面围都准备了,一副打?算冒充平民家小?姐的模样,阿丽好奇发问。
“我想去北一街看看。有?人?托我买点贵料子,听说那儿有?间好店。”孟昕随口敷衍。
去北一街是真,但不是看料子。
“北一街最好的布店……就是有?鉴镜的那家?”阿丽倒没在意?孟昕不照顾生意?,睁大眼一脸八卦。
“嗯。”
“那你可别去了,那家店封了!这一个月里三层外三层,凡走近些的都要受盘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