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太子回来之后听说蒋侧妃病了,去了玲珑阁看她。
走进屋子见蒋茹茵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苏谦阳也愣了愣,不过是几日不见,怎么他觉得好像自己许久不曾来玲珑阁了,否则,眼前的人怎么会消瘦的这么厉害。
蒋茹茵想掀开被子和他请安,苏谦阳拦住了她,“这时候多什么礼数,躺着就是了。”
“让殿下担心了。”蒋茹茵躺了回去,冲着他虚笑,“妾身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苏谦阳往床榻上靠了靠,蒋茹茵的头刚好靠在了他肩膀上,握住她有些凉的手,这一回他没有找暖炉,而是握在了自己手中,“几天没过来,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蒋茹茵听着他这责备中显得关切的语气,往他这边倚靠了些,有些委屈,“那殿下都不来看妾身。”
“说的你好像是因为本殿下才病了的。”苏谦阳听她反过来嗔怪自己,笑了,“那本殿下今晚留下来陪你。”
蒋茹茵轻哼了一声,“不要。”
“现在又说不要了?”苏谦阳存心逗她,看她脸上因着玩笑有了些血色,把她的手放入被子中。
“妾身现在生病了,万一传染了殿下就不好了。”蒋茹茵哼哼着,看了他一眼,“等妾身病好了。”
苏谦阳接下她的话,“病好了就怎么?”
蒋茹茵忽然顿住不说话了,就上一次他来还指着春/宫图上的姿势说,下次换个试试,如今她这么要他过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于是蒋茹茵微眯上眼睛,装打了个哈欠,喃喃道,“病好了妾身就能陪殿下下棋了。”
苏谦阳脸上露出一抹不经意的愉悦,见她躲闪,不再逗她,“你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你。”
蒋茹茵点点头,目送着他出了门,微松了口气,她这病,哪里是三五天能好的...
苏谦阳离开玲珑阁,直接去了瑶花阁,赵蕊对他的到来显得很高兴,替他脱了外套 ,柔声问他,“蒋妹妹那可还好。”
“精神还不错。”苏谦阳走进洗漱间,宫女兑好了水,沐浴过后,赵蕊又亲自替他换上了睡衣,两个人躺了下来,赵蕊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道,“殿下可还记得我们刚成亲那会,您带着妾身去骑马。”
苏谦阳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赵蕊贴着他的胸膛,语气里有一些怀念,“那是妾身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了。”大婚三月,太子府里只有她一个人,太子还带着她前去骑马游湖,当初的专属是她这辈子觉得最快乐的,而后,太子府里就是一个又一个新人。
“这段时间是忽略你了。”苏谦阳低下头,瞥见她眼底那一抹眷念,语气柔和了一些,“辛苦你了。”
赵蕊摇摇头,“不辛苦,只要殿下还念着妾身,妾身就不觉得辛苦。”只要她在他心中还是最重要的,她作为太子妃,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苏谦阳摸着她头发的手微顿了下,随即从她头发上挪开把她从自己身上扶了起来,再细看她,好像这几年,他没有仔仔细细的去看过她,和当初大婚之时的青涩相比,如今的她身上多了不少成熟的韵然,和蒋侧妃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味道。
“怎么会不念着你呢,你是本殿下的太子妃,是循儿的母妃。”苏谦阳拨了一下她额前的头发,把她揽到了怀里。
本就是五年夫妻,多少还是相互了解一些,赵蕊此刻心中安稳了不少,好像是离去的东西又回来了,让她忐忑了一段时间的心如今终于平静了下来。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这么细致,细致到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能延伸出不少东西,赵蕊需要的就是这些,言语上的证明足以给她最大的动力。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吹了灯,就寝...
蒋茹茵这一病,在太医看来就是断断续续着好不了,风寒好了,人依旧虚着,这样的情况只能慢慢养,没有别的办法。
过了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程碧儿憋不住的来看她了。
紫烟带着程碧儿进屋子,她一看到坐在软榻上休息的蒋茹茵,当即就骂她,“我说怎么你一下反悔又不让我来了,原来还瞒着我,生病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蒋茹茵看她气呼呼的样子,笑着让了些地方给她坐,“你还生气上了,这不是怕你担心么。”
程碧儿斜了她一眼,接过青秋端来的茶,“你我还不清楚么,生个小病还会不让我过来,说吧,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