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三个孩子,见他们三人都看着自己,一把将夜重华推开:“你少来,免得带坏孩子。”
“他们懂什么?”夜重华高大的胸膛贴近她,双手快速地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住了她。
“唔……”欧阳舞的双手捶着他的胸膛,脸都憋红了,“不要在孩子面前!”
夜重华松开她,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粗粗地喘气,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那去屋顶上?”
欧阳舞忍不住抬起头来瞪他,青葱般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眼波流转,妩媚动人:“你现在居然想这种事?”
夜重华看着欧阳舞的眼眸,只觉得心里酥酥的,痒痒的,唇边情不自禁地漫过一抹轻笑,随即又有些小小地抱怨道:“我很生气,舞儿,你待我不公平。”
“什么?”
“自从三个孩子出生之后,你很少顾着我了。”
欧阳舞不禁失笑,看着他略带委屈的撒娇样,他堂堂西陵国宁王,往日里那般严肃,如今竟然与自己的孩子吃醋,她忍不住踩了他一脚:“喂,你正经点!”
“跟自己的王妃有什么好正经的?”
欧阳舞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晚上再说。”欧阳轩从宁王府离去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去东晋,只能把欧阳舞拒绝的消息传了回去。
没几日,东晋的消息再次传了过来:欧阳舞既然不愿将玻璃的方子给他们,那将玻璃便宜些卖给他们,这总是可以的吧?
怀着这样的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要求,欧阳轩又找上了门来。
欧阳舞听到他又来了,心中大约是也是猜出了几分。
这回欧阳轩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五妹妹,玻璃方子我们也不要了,你就将玻璃的价格便宜些卖给我们可好?”
欧阳舞听完后倒也没急着拒绝,只是做状叹了口气:“自从舞儿生产之后,这个玻璃厂一直都是由安阳王爷打理,舞儿不能擅自做主呢。这样吧,大哥你也别找我了,直接找安阳王吧,若是他同意了,舞儿便也没意见。”
欧阳舞如今倒是极不愿意与他敷衍,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直接将他给打发了。
东晋打的算盘倒是好呢,便宜些卖给他们?要多便宜?自然是白送最好。
说起来,出口给东晋的可是故意抬高的价格呢,想要便宜?想的美。
欧阳轩听了欧阳舞的这话,却以为欧阳舞已经松了口,他早已打探清楚,这玻璃厂主要还是欧阳舞的,以为她这么说不过是想给他个台阶下。
欧阳轩脸上露出笑意,开心说道:“那大哥便代表整个东晋,还有欧阳家谢谢妹妹了。”
欧阳舞笑着不置可否,这开心的可太早了呢。
等到欧阳轩离开之后,夜重华从身后环住欧阳舞的腰:“王妃是越来越会打太极了呢。”
欧阳舞瞥了他一眼,冷道:“那也没你会打太极!”
前两天还骗她去南山,然后说什么去看看那棵香樟树长得怎么样了,然后说什么还要再生个女儿出来,否则香樟树长大了给谁做嫁妆,然后就直接在那棵树下……
露营大半宿,她都感冒了,他却精力充沛。
于是这两天,她根本都不想理他。
欧阳轩从宁王府离去之后便直奔安阳王府,安阳王早已得了欧阳舞的暗示。
所以欧阳轩一来,他便明白是什么原因,却还是不动神色,耐着性子听完欧阳轩一板一眼地说清来意。
欧阳轩见安阳王只是听着,便更加的卖力的道:“王爷,这可是有利于我们两国邦交的啊!”
安阳王却很是为难:“哎呀,这个玻璃的成本你们不知道,就是很高的呀!你以为玻璃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来的,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说便宜就便宜啊。我要是便宜了你们谁来便宜我啊?”
欧阳轩本以为老安阳王会爽快地应下他的条件,没有想到他还真的似一个生意人一样说出这番话,一时回不上话来。
安阳王又道:“你们自己想要追求利益,也不能不让我们追啊,是不是啊?再说,我这也关系着我们西陵的利益,若是让了出去,皇上可是会怪罪的。”
欧阳轩讪笑着开口:“不会让你们亏本的,只要把价格稍微便宜些就好了。”
只要能便宜些,他回去也好交差啊。
安阳王摆了摆手:“给你们东晋的价格已经很便宜了,你不信去其他国家打听打听,比你们东晋的还要高,可都没有人来要求降低价格啊,你们东晋这是不是对西陵有什么意见呢?”
这问题已经不是降不降价的问题,已经上升到了两国的邦交,若是欧阳轩再执意要求降价,问题可就大条了。
欧阳轩一句没说,就被安阳王说得灰头土脸地出了安阳王府。
如今他倒是明白了,嫁出来的女儿泼出来的水,如今她就是西陵过的王妃,是半点情面也不顾了。
他完成不了使命,只能收拾了行礼打道回东晋。
欧阳轩想着自己多年来毫无建树,好不容易谋得个使者的差事,却什么都没有做成,想着往后的日子,心里十分难受。
欧阳轩回国之后,欧阳流见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便什么都知道了,气得将桌上的杯子砸向了欧阳轩,脸上满是怒气:“没用的东西,真么点是都做不好,还回来做什么!”
风尘仆仆的欧阳轩心里害怕,便为自己找借口开脱:“爹,你有所不知,舞儿如今贵为宁王妃,深受皇太后与皇上的宠爱,她还与宁王伉俪情深,生了三胞胎儿子。她还开了满记甜点店和玻璃厂,赚得个金钵满盆。再加上整个西陵的百姓都很尊重她……她早就忘本了,根本就忘记自己是个东晋人了,哼!”
欧阳流一愣,随即心里深深的后悔起来,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的这个女儿有这么能耐呢?
当初他们怎么会那么对待她呢,否则以舞儿如今的能力定然能让他们发家致富,被皇上喜爱啊。
他们怎么就将她这样随随便便便嫁了西陵,如今这么遥远,就是想管也管不到她了!
心里除了后悔就是气愤,看着欧阳轩愈发的不顺眼起来:“可她还是你的妹妹,你去了这么多日,一点便宜都没有讨回来,还能有什么用?回去待着,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欧阳府,免得丢人现眼!”
如今所有的人都期待着欧阳轩能够带好消息回来,可欧阳轩却什么都没讨到,哪还有脸放他出去丢人。
可欧阳轩却着急起来,他之前便一直没讨到什么好的差事,好不容易才有这么次机会,爹这么说,是不是表示他以后都没有希望了?
不由得着急喊道:“爹?!”
“滚!滚出去!”欧阳流心头正火气的很,不愿再听欧阳轩继续说,生气的吼道。
欧阳轩脸色一白,再不敢说话,垂头丧气的出了去。
听到这个消息后,比欧阳流更生气的是皇上,自然比欧阳流更后悔的便是淮安王了。
淮安王一早来找皇上商议事情的时候,便见皇上满脸铁青,一看到他更是生气,开口便骂道:“你这个傻子,当初怎么就蒙了心给舞儿写了休书?你知道舞儿有多旺夫吗,自从她嫁给宁王,宁王好事连连,她这次更是一连生了三个孩子,都是男孩子!”
“当年你还看不上她,啊?你看看她如今深受西陵国皇太后皇上的宠爱,开了西陵第一甜品店满记,还能制造出玻璃和漂亮的琉璃,你看看她多能耐!”
皇上气得胡子都一抽一抽的:“再看看你,现在娶得是什么女人啊,这么久了连个蛋都没下!”
皇上骂的痛快,丝毫不理会淮安王铁青越发铁青的脸。
欧阳舞远嫁后,淮安王失望之余便娶了一个大臣的女儿,可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么久了,淮安王妃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淮安王这段时间也都知道了,这个曾经他弃之如敝屣的女人,如今过得十分好。甚至还一下子生了三胞胎……
淮安王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手上的青筋暴起!
他恨夜重华,嫉妒夜重华,是他从他的手里夺走了这一切啊!
他心里疼痛难耐,像是被针刺了一般,俊美的容颜上也带了一丝扭曲。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啊,从她冷漠待他起,他便后悔了啊。
他的脑中不由地想起她那绝美的容颜,那双冰冷的眼眸,若有若无的笑意,其实她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子。
皇上骂得对,他真是被蒙了心!
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的是她是在韬光养晦,他竟然生生错过了她。
被皇上臭骂一顿后,淮安王失魂落魄的回了王府,一回到王府,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他的脑中不断的想着过去的往事,想着那个从不属于他的女子,突然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失落与怒气,一把便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一拳击在了桌面上。
闻讯赶来的淮安王妃和下人们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着急的很。
淮安王妃不住的拍着门,喊着:“王爷,怎么了?王爷?”
屋内丝毫没有动静,淮安王妃便着急起来,对下人道:“快,快将门撞开!”
一边不断的喊着:“王爷,你怎么了?”
淮安王正在气头上,听见外面的嘈杂声,再控制不住,又拿起一个锒铛掐死花瓶重重地朝着门口扔过去,哐当一声发出巨响,再不复往日里的轩昂儒雅,面上带着狰狞的神色:“滚,都给本王滚远点!”
淮安王妃猛的一愣,下人们讪讪的看着王妃,只见王妃眼中含泪,一扭头,便冲了出去。
淮安王看着拳上的血丝,眼中除了愤怒便是浓浓的失落,他心底里的那个女子,再也抹不去,可他,却是,永远的错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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