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桃回到穆家的时候,黑衣保镖一五一十地去穆格的书房给他汇报了。
“嗤。”她毫不在意,连门都没锁就直接脱衣服进了浴室。
果不其然,她刚打开淋浴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穆格就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了。
“祝桃,你给我出来!”
祝桃将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头来,湿漉漉的头发散在她露出来的半截肩膀上,如旺盛的野草般蜿蜒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她的眼神放肆,带着勾人的缠腻,“哥哥,你确定要我现在出去吗?我可没有穿衣服哦。”
“……”
穆格突然想到了一种蛇,在南欧希腊北斯波拉提群岛上有一种会吐丝的蛇,它的汁液白腻,喷出后遇到空气就会变成丝,柔韧又结实,可以捕获一切它看中的猎物。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身,“我等你。”
祝桃翻了个白眼,瞬间消失在门后,那道门也没关。
淅沥沥的水声像是夏日枝头的鸣蝉,搅扰得他心绪烦乱。
房间里有一股股熟悉的香味蔓延,一直往他的鼻腔里钻。
香甜又清新。
即将成熟的果实的芬芳。
可是在清甜过后加上了一点苦调。
整个气质瞬间发生了改变。
甜与欲的结合。
让人难以忽视。
祝桃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每走一下都有散开的危险。
穆格冷着脸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在她露出来的部位没有发现任何花纹的存在,于是开口稍微缓和了一下怒气问道:“你今天又跑去纹身店?”
“是啊。”祝桃点点头,毫不在意地说道。
“纹在了哪里?”
她笑嘻嘻地凑近,大大方方地展开手臂,“你要不要亲自来找一下。”
“或者——”她拉长了声音,“再像上次一样把我拖到浴缸里弄一次啊。”
她这话说的暧昧,穆格后槽牙咬紧,下颌角的轮廓绷得锋利,隐约能看到鼓起的青筋,“我只是觉得你对自己的身体太随便了。”
“是啊,可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哦,对。”祝桃往沙发后面一靠,脸上带着消极恹恹的神色,“我是你拿了两个重要项目买回来的,我没有资格对自己的身体做决定。”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想?”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她的声音开始高亢,目光里燃起一簇灼热的火焰。
“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发泄。”
“我纹身就是发泄。”
她凑近他,香甜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
他甚至都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我这次不是画的哦,是真的纹上去了,还是很敏感的部位,被陌生的男人……摸来摸去的那种……”
她的嘴角扬起促狭的笑意,由于浴袍的松垮,领口已经从肩膀那里掉了一半下去。
精致的锁骨横亘在脖子下面,因为勾起的肩膀,那两个小窝更加明显。
有未干的水珠存放在那里,像是收集露水的花褶。
他太了解她的这个表情了,她是故意在激怒他。
当然,她也成功了。
穆格掐住她的脸重重地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男人面容严肃,眼神冷峻,像是冬天刺骨的风,一寸一寸地刮到她的皮肤上。
“到底纹到哪里了?纹的什么东西?”
“都说了你自己找呀。”她突然将腿抬起来,踩在他的腹部。
男人的腹部现在是绷紧的状态,柔软的脚心还能感受到他常年健身而结实充满了沉默力量的肌肉形状。
她的脚趾微微蜷了一下,就像一只露出肉垫的小猫在他的腹部挠了下痒。
“哥哥……你来看看……我到底纹了什么呀。”她娇滴滴的开口,声音像是含了蜜糖的毒药,引诱着他去往危险的沼泽。
他怒不可遏,一把抓住了她的脚心,刚准备开口说话,就瞥见了细细伶仃的踝骨上那一行黑色的小字。
-mu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