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哪里会料到苏小锦还留着一手,不过思前想后又从未想过自己的随身物品会落入她手,当下边又再度狡辩道。
“你这是诬陷!或许是你偷了我的东西,如今来这里充当证据!”
苏小锦听到她这番说辞更是冷笑,眼神中有些厌恶。
“你打死不承认自然也可以,不过有些话咱们就在这里放下,我那晚安排在田地四周的小厮,可都是看到舅母的身影了。你那夜行色匆匆,随身携带药筒也不知像我这草药地里洒了什么药物,这些可不是我胡乱杜撰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百姓中的有些妇女也七嘴八舌的议论。
“一直都传言这李氏夫妇对苏氏姐弟俩十分刻薄,而今又见不得苏小锦的好,再这般陷害啊。”
“是啊,可是李开元的药馆生意如此红火,怎么就这般尖酸刻薄呢?”
流言蜚语传的满天飞,看着李氏夫妇的神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苏小锦却不动声色的勾起了嘴角。
“舅舅,舅母,我现在也只是在侯爷府上讨一口饭吃,你可知道你毁坏的草药可算是侯爷的药膳所用,其中多重要你用脚趾想都能想得到,舅母这样做可当真糊涂!”
仿佛一切都在这过程中变得水落石出,沈氏哑口无言,已然木讷的愣住。
不过李开元这个老狐狸可是反应的很快,急忙变换神色俨然又变成了一个慈爱的长辈模样。
“小锦啊,你舅母也是一时糊涂,不过她可是心思没那么恶毒,怎么可能会破坏你的药田。那日他是想拿一些助长的药水去你那里想着你要药田长势便好,可是谁能料到会拿错了百草枯呢?”
理由实在牵强,李开元这一张嘴可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越听越恶心,苏小锦恨不得马上甩开他牵着自己的手臂。
“舅舅,可是你口中所言真的可以服众吗?百草枯与助长药水单凭味道就可以区分明白,用百草枯迫害,真的对的起行医者的仁心吗?”
百姓听着苏小锦的话更是变得十分激动,都说医者仁心慈悲为怀,可是李氏夫妇这般歹毒,要让他们怎么放心在这里买药?
他们连对自己的亲人都这般迫害,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一看大事不好,李开元急忙将苏小锦扯到自己的身边,以两人才能听得清楚的音量小声说道。
“你这丫头是不是来成心找麻烦的?”
“是啊,”苏小锦笑得云淡风轻,“你们迫害,我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孑然一身,大不了带着小谦浪迹天涯。”
“好好好,算是舅舅服了你,不过如今新星辰蓝售卖,你可不能坏了我的好事!”
“有这等大事为何不与我说?”她笑得粲然,“舅舅,若是不把这星辰蓝给我,那我便将这事情缘由全部告诉侯爷,看他如何办理,到时候你们损失的可不止止是这种草药还有你们苦心经营的医馆。”
“侯爷明察,如何处理我不知道,但是我只能推测一个结果,那就是你们的家底荡然无存!”
她话说的云淡风轻,但一字一句皆是诛心之语。
眼看着李开元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她却笑得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