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被送进宫里当伴读的是折阳的堂哥,但他堂哥自小体弱多病,走几步都要喘一下咳一声,他伯父舍不得,百般求助折阳的父亲,最终折阳被送了进来。
折阳自幼娇生惯养,进了宫里又被荆悬宠着,吃穿用度从来都是最好的,哪怕他搬出了荆悬的寝殿自己单独住,荆悬也从未在他的吃穿用度上打折扣。
所以折阳被荆悬放到床上时,除了嘴上故意装给荆悬看的拒绝和手上可以忽略不计的推搡外,他真的没什么不舒服的。
后背贴着床上的锦缎,凉凉滑滑的,被褥厚实,也不会觉得疼。
荆悬虽然蒙住了他的眼睛,还带着一身酒气,可他抱起折阳的动作依旧轻柔。
折阳是带着气的,期间故意偷偷用手肘怼了荆悬的腹部一下,荆悬不出声忍了,半点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因此折阳越发不害怕,他想要看看荆悬到底要做什么。
荆悬将折阳放在床上后,自己坐在床边许久,只是看着折阳一言不发。
折阳抿了抿唇,心想他这是什么意思?这要他该怎么应对?继续反抗吗?不反抗是不是看起来很假?
这么想着折阳就摸着床褥坐起来,谁知刚半撑着起身就被荆悬又给推了回去,倒在了床上。
荆悬压了上来,撑在折阳上方,距离近到折阳能清楚感受到荆悬呼出来的气息。
折阳这才紧张起来,双手撑着荆悬的胸膛,指尖微微蜷缩,大脑混沌一片,只记得不能让荆悬知道他认出他来了,立刻说道: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可是太子伴读,太子不会饶了你的!”
他声音不自觉地发软,到最后尾音轻到软绵绵的一点气势没有。
荆悬的手指隔着绸缎点了点折阳的眼睛,用微微变换过的声调哑声道:
“他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荆悬指尖移动,突然捏了捏折阳的脸颊。
折阳被荆悬养得很好,脸颊上皮肉饱满,像捏着上好的凝脂。
“他能杀了我吗?”荆悬又道。
折阳心里慌乱急了,因为被掐着脸颊,声音也含糊:
“当然会!他会帮我杀了你的!他会抽你的皮、剥你的筋!”
荆悬来的时候心情很差,此时心情在慢慢变好,他大发慈悲的松开折阳的脸颊,带着夜晚凉气的指尖点在了折阳的唇角。
折阳的唇是温热的,荆悬的指尖一碰到就舍不得离开,顺着他唇角一路碾压到唇中央,点着他的嘴唇轻碾。
“你就这么相信他?”就是如此,荆悬还不忘继续问着折阳。
折阳的一颗心早就像烧起了一把火,那把火从小火苗开始,一路撩拨了整颗心脏,此时顺着泛红的唇畔似乎打算席卷全身。
荆悬的指尖就在他的唇边,他一张嘴那指尖就顺着唇畔探了进去。
折阳紧张坏了,说话间不自觉用舌尖推拒着荆悬的手指。
“当、当然了!荆悬要是知道你欺负我一定会杀了你!”
荆悬突然冷哼一声,像是对折阳的话感到不满,他收回手指,撤离时还不忘重重碾一下折阳的下唇,紧接着折阳被荆悬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腰腹被荆悬揽住悬空,腰间的绸带被解了下来。
失去了腰带,折阳身上的衣服层层叠叠的散了开来。
折阳自幼养得好,皮肤细嫩,穿的衣服也都是细滑的料子,没了腰带束缚,散开时像一朵盛开的花,不知羞的露出内里的花蕊。
这回折阳是真的慌了,他万万没想到荆悬会解开他的衣服,差一点他就喊出了荆悬的名字。
“你!你大胆!你放开我!”
被压着的折阳开始扑腾,荆悬利落擒住折阳的双手用绸带绑住举过头顶。
折阳蜷缩回手臂,半撑着趴在床上,衣服散开,露出来的后背能感受到夜晚的凉风。
当肩胛骨被荆悬的指尖碰触时,折阳下意识地往前挣扎爬动,很快被荆悬揽着腰拖了回来。
白日里雅正深粹的君子荆悬,深夜里带着酒气蒙住了自家小伴读的眼睛,伪装成其他人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探索着小伴读的后背。
折阳很白,皮肤在烛光下越显莹润,比上好的瓷器细腻不知多少倍。
此时他趴伏在床上,身后是一身储君华服的荆悬,后背被一只手或重或轻的撩拨,慢慢浮起一片绯红。
折阳早就不知理智为何物了,他慌乱又紧张,害怕又安心,各种心情混杂在一起,口中含含糊糊不断叫骂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我会让荆悬杀了你的!你个登徒子!王八蛋!”
总是对折阳宠爱的荆悬此时却残忍起来,任凭折阳怎么叫嚷,依旧不放过折阳已经红了一片的后背。
到后来折阳的声音有些哑了,猫叫一样,荆悬就探了指尖过去堵住了折阳的嘴。
“别喊了,你说的荆悬不会管你的,他没你想得那么好。”
折阳呜呜咽咽的,突然用力咬了荆悬手指一口,留下一个很深的牙印。
荆悬半夜时来,天将亮才走,走时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一滩软烂的烛泪像是在控诉荆悬。
折阳早就哭睡着了,摘下眼前的绸缎,睫毛被泪水沾湿,洇成一缕一缕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等折阳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怒气冲冲地起床,在房间里踱步,最后决定去找荆悬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