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吃一次糖是什么?
靳夜懵懵懂懂地再度挥开这只撩拨她心弦的手。
门外传来冯南喊他们用晚餐的声音,晏雪明起身拉开门,与他低语了几句,复又返回了房间。
“去吃晚饭吗?”靳夜翻开迪拜地图的手顿了顿。
“不去。”晏雪明说,“我请他帮忙送到房间里来,我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
“什么准备工作?”
晏雪明用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在我的脑子里。”
靳夜有些不悦:“你每次都把事情存在你的脑子里,我看不到,像是盲人摸象。”
晏雪明饶有兴趣地问她:“那你平时重要的实验记录都是用纸和笔做的见证吗?”
“当然。”靳夜没有迟疑地回答,“实验数据的繁琐远超想象,就算我能记住关键的几组数据,也绝不可能对每个实验的结果倒背如流。”
“我做动物观察的时候,同你是一样的。”晏雪明如是说,“但我们现在所进行的事,只能存在脑子里,纸笔都是有痕迹的,唯有思想是伴随生死只属于个人,没有人能夺走,也没有人能窥探。”
靳夜皱眉,她并不认同晏雪明的观点。
“只要足够了解,就能窥探。”
晏雪明莞尔:“那是对你,我不曾防备。”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形容,解释说,“你小时候有看过哈利波特吗?有一种魔法叫做大脑封闭术。”
“你想说你也是魔法师吗?”
晏雪明摇头:“并不是的,我只是想说,封闭内心是可以通过练习的,为什么有些罪犯即便是测谎仪也测试不出证词的真伪,只要内心足够强大,没有任何人可以窥探。”
靳夜渐渐领会他的意思,说:“你的意思还是在说,我的表演需要修饰?”
晏雪明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笑起来温暖且干净,说:“这么艰难的事,我来做就可以了。我只是向你说明,为什么我要隐瞒你,你是个不喜欢掩饰也不喜欢说谎的人,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一件事故而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模样。我只想你像原来那样,率直又坦诚地活着,做你想做的事,说你想说的话,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勾心斗角,前路披荆斩棘,我替你踏平了。”
他不是想要隐瞒,而是格外珍惜靳夜性格里那些天真与善良的部分。人生的路还很长,而眼前的事或许只是命运里转瞬即过的一瞥,他的生命已然因此而剧烈转折,便不愿心爱的姑娘再受更多的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