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付九思唬起人的样子还真是有板有眼,虎父无犬子啊,靖平侯领军打仗的气势给付九思遗传在这了。
那老鸨自是连连点头,唯唯诺诺,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试探和惧怕。我自然是不会理会她的,不耐烦地对付九思说:“走着吧。”他有意在外人面前给我抬面,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他走在前,我还没跨进内门,他就停下了,回过头面露难色地看着我,我从他脸上读不出些什么,只当他反悔了,用扇子柄戳着他催促他进去。他质问着老鸨:“里头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大厅就——”
这老鸨听了喜上眉梢,挥着手上的红手绢眉飞色舞地跟付九思说:“小侯爷跟公子好福气,今儿个在搞拈花宴,无所限制,怎个高兴怎么来。我还以为小侯爷得了消息才来的呢。”
我好奇这拈花宴是个什么样子,探头往里瞅了一眼,才知道平日里我和林致之玩得都是小意思,大场面在这呢。
熏香点着,红纱飘着,有姑娘在台上娓娓唱着,在台上婀娜舞着。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台下坐着的各位或许是高官,或许是世家,我也分不清他们是何身份。有的搂着个袒胸露乳的妓子将头埋在那对圆球中,有的端坐在凳子上岔开的双腿间跪着个不着寸缕的妓子,更甚的是有的还直接在桌上大力操干,震得那桌上的茶水乱颤。
付九思连忙用手掌覆在我眼前,扯着我就要走:“快走快走,被你家长辈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
那老鸨看着两个摇钱树还没进去就要走自是千个不愿,扯着付九思的一袖子:“公子走什么啊,总要见识一番的,走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滚开点,小爷给你点好语气,你就敢攀扯上了,污了她的眼你担待得起吗?”要论污了我的眼这事真怪不着别人。老鸨此时估摸着正在腹诽我两人好生奇怪,别的男人看了都恨不得日日死在这,我两看了就像见了鬼,尤其是这付九思一反常态。
“小侯爷可是因为康乐郡主,莫要管,我们这出了名的嘴严,你不说,我不说,郡主不知的,再说了郡主哪有我们这儿的姑娘知味啊,您说是不。”
我虽是震惊,但我还是要承认,我湿了,我流水了,我好想进去再见识一番。老鸨此言差矣,我知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