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小公公一路送出宫,我和付九思都不好搭话。待看着他消失在宫墙一角,我才放心大胆问付九思:“你在京里待了这些年月,可曾听说过些许我母亲在宫里的事?”
我的直觉告诉我官家说的是我像我母亲,他最后几乎字字句句提及我母亲,实在挂念幼妹为何不召我母亲入京,我以前还未发觉孤品宝贝不间断往我家送有何不妥,现在细细想来就像是付九思家也没这殊荣,论功行赏也首先轮不到我家,且这洛阳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阿猫阿狗说不定都能与贵胄攀上关系,彰显兄友弟恭也不必首先照顾到远离中心的我母亲那去,一个公主除了这身份能有什么实权。
“你母亲?太安公主?你母亲的事你问我?你跟她亲还是我跟她亲?”付九思真真是不带脑子,我都发现不对了,他怎的还是这般一根筋,活该他被林致之欺负。
“罢了罢了,问你也没用,你就忙着花天酒地去了,正经事你是一点都不沾。”
“你可别瞎说,打你来了之后,我是再没去过,有你在我哪还看得见别人啊,你说是不是,笙笙,哎呀你慢点走。”脑子里一堆事,我是没心思听付九思搁这胡搅蛮缠,他就这性子,我越理他他越来劲,索性走快些,眼不见心为净。
他跟在我身后大步流星地追着,距离拉近就拉上我的手把我拽过来,我刚想质问他“发的什么疯,这又没人,戏瘾发了就去戏台子上演”就看见穿着官服的林致之从这宫门里出来,想是散了早朝后没出去待官家用过膳了又召见了他,我勾了勾嘴角,计上心来。不是不理我嘛,不给他点危机感怎么行。
借着付九思拽回我的力道,我一头栽进他怀里,这胸膛比林致之的还要结实,不愧是自幼习武啊,就是磕得我额头生疼。不管这点子疼痛,我环住付九思的腰,用含着泪的眼看着他说:“你以前去不去我不管了,你要是往后还去,我就,我就要母亲解了这婚约!”真是好一副痴情女子负心郎的模样啊,我见犹怜,见付九思半天不接话,估计没想明白我这是在整哪出,我偷偷掐着他腰间的软肉,趴在他胸膛咬着牙低语:“林致之在后头,你要是想日后还能潇洒不被穿小鞋,就好好演着,痛心疾首地演着。”
“笙笙莫哭,我对天发誓,我那都是逢场作戏,她们自己贴上来的,我恨不得把心给掏出来给你自证清白,我心尖尖上都是你。”他轻拍着我的背说出这话,听得我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