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点点头,过了一小会儿他把酒放过来,以瑞纳轻柔地问了一句,“这里可以抽烟吗?”
“当让可以,美女总是拥有特权的,”酒保笑了笑,在吴仁感将小塞到他手里后离去。
两人各点了一只烟,闲聊着,“看你这么劳累,今晚不准备……”吴仁感吸了一口烟,“猎一个?”
以瑞纳笑了笑,“你看我这样,是准备好了要猎艳的样子吗?”
也是,以瑞纳身穿着黑色t恤衫,牛仔裤,头发凌乱地盘在脑后,一看就是从实验室走出来散心的。吴仁感挑眉,手指在杯壁上画着圆,时不时夹着烟吸一口。
相当慵懒风趣,以瑞纳不动声色地给吴仁感评分,满分十分,她今天八分,如果她能够把红唇换成一个裸色系的,会更加好看。她在心里默默念着,吴仁感先开了口。
“徐途之他老婆要来找我了,说是有事情要谈。”
“什么事情?”以瑞纳皱眉头,“她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件事放在两人之间解决吗——我是说他们夫妻两人,你也是被叁的,谁知道呢!”她大口地吸着烟,像是要把所有仇恨都放入烟中。
吴仁感摇摇头,“我不想参与他们了,这一次谈,就谈开。而且,我觉得,老徐好像是在谋划着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占据了她大量的生活时间,她突然想起来,那个安保说徐途之在自己家装了什么。
“如果我发现了,你说我是直接坦白,还是委婉地说?”
“徐途之这个人好相处吗?”
以瑞纳两根手指夹着烟,其他的手指握着酒杯,抿了一小口。
“他平时不生气,所以他生气起来应该会很难搞。但是,怎么说呢……”吴仁感犹豫了一下才说,“他是中国人,这里是美国,就算有什么恩怨,他也不至于对我怎么样。”
听完她这番话,以瑞纳才觉得事情可能是比较严重,“我的上帝,他想做什么?一段露水情缘而已,难道他还要逼迫你更着他去中国吗?”
去中国有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以瑞纳的表情让吴仁感心中有些不爽,“我是觉得,他会在我的工作上给我造成困扰。”
“你是说他会偷窃你的工作信息?”
吴仁感噗嗤笑出声,她对以瑞纳无敌的想象力十分敬佩。“那倒不至于,”吴仁感摇摇头,“我想,如果他对那些人说,我是第叁者,对我的声誉会造成及其不好的影响。”
“嗐!”以瑞纳掐灭烟,“这算什么不好的事情啊,分明是这个狗男人出轨,你也是无辜的好吧?酒吧猎艳情史那么多,谁会在意这个。”
话虽如此,但吴仁感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名声坏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对,她就是这样的。
“那个小弟弟呢?”以瑞纳看吴仁感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挑起另一个话题,她们之间谈论的话题无非就是男人、性生活、美酒。
吴仁感反应两秒,知道了她说的人,嘴角带着些笑意,“我从来小弟弟的人date,你说的是哪一个?”
以瑞纳表情些许暧昧,“那个切萨利,是他吧?切萨利,你说用户体验不错的那一个,你们真的没联系了?”
一说他的名字,她就想到了切萨利穿着白衬衫,坐在嘈杂的人群中,静静地看着牌,似乎白色的晕染从他周身四散开来。
“没了,没有联系了。”吴仁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怎么了,你问这个?”
以瑞纳盯着吴仁感看了几秒,之后笑了一下,抓来抓她的头,“我想着,你要是不用了,能不能介绍给我,毕竟我现在很干枯……”说着,指了指自己沧桑的脸,“一周老了二十岁。”
吴仁感笑着说,“如果还联系,我就把他介绍给你。”
以瑞纳一反常态没有笑,握着酒杯,坐的挺直,她只是说:“吴仁感,你们还见过面,对不对?”
她想起来,吴仁感说谎的时候,也会笑,心虚的笑。
两人沉默着喝了一会儿酒,不欢而散。
回程路上,以瑞纳想不通为什么吴仁感会在这种小事上和自己说谎,更重要的是,她更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试探着问,得到答案后还不高兴。是觉得吴仁感不分享男人,所以生气?
不是。
是因为吴仁感有了自己的秘密吗?
也不是,她们的秘密多了去,没空打量别人的私生活。
那是因为什么?
坐在实验室中,以瑞纳过了好久才想明白,她生气吴仁感分明对切萨利有好感,却萎缩不向前,这不是她的作风。更不是以瑞纳喜欢的风格,所以……徐途之到底给她造成多大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