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白童在白母上来“请”她之前识趣下楼吃饭。安知言很会装,在帮忙摆筷子,母亲眼睛笑的只剩一条缝,更加衬的她像个只吃不做的母虫。
饭盛好了,白父自然落上座,安知言挨着她亦无可厚非,表面看来也是一幅其乐融融的天伦画面,唯独缺了点什么,白母满意的看着自己女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知言呐,你和童童结婚多久啦?”
安知言答,“快叁年了”。
是啊,都叁年了,白童埋头干饭,不敢插话,竭尽所能的降低存在感,她怕自己失态,也怕挑起战火,撕掉某人的伪善皮囊。
白母听后了然,接着又问,“你们俩个也不小了。”
“有打算要孩子吗?”
逼婚和逼生,总要遇到一个才算是人生圆满,白童没想到这节骨眼上母亲竟会如此直接的问出来,甚至未和她事先通气,打听一番。
说起来这事真怪不得白母,每次想提一提,白童就跟提前知道她想说什么,避之不及,要么借口有事快快挂断电话,要么借口信号不好,在一端假模假式的喂喂喂。无奈出此下策,本近期打算借探望童童一事直接上门探一究竟,顺便问问白父之事可有耳闻或有消息。如今他们双双上门也是赶得早不如赶的巧,就省了奔波。
白童手足无措,安知言倒是泰然自若,不觉得有何不妥,他放下碗筷,郑重的看着白母,目光坚定,
“嗯,有这个打算。”
“只是最近熬的厉害,不宜备孕,等这段过去,我和白童会好好准备的。”
不像是在开玩笑,白童见他把假的说的跟真的一样,“敬佩”之情又上一台阶,仿佛他一直心有计划,可这计划未免过于隐秘,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她硬是一分都未了解。
她忍不住,在一旁嗤笑出声。
白父一直默默吃饭,他对白童的管教不多,多是白母经手,他很理所当然觉得父亲是不该做这些事的,男主外女主内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而他的家庭无疑是将其完美复刻在了21世纪的现在。
可悲的是白母对于这种丧偶式育儿亦毫无怨言,甚至引以为豪,结果就是丧父式长大的白童很容易沦陷在别人的温柔里,也很容易被这种廉价的温柔伤害,安知言便是其中一个。
听见白童不礼貌的声音,白父难得扮演起父亲的角色,立刻拉了脸,声音粗厚呕哑,如同有人在你耳边演奏走调的乐器一般,他训斥白童,“知言在说话,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