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苏瑾年保护我,还是我保护苏瑾年,一目了然。 不得不说,在‘厚颜无耻’这方面,苏瑾年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很值得人去学习。套用一句民间流行的俗语,在这社会上,不开心的都是要颜面的人,自由自在的都是不要脸的人。
可能这种三观会值得商榷,但现在的社会,本身就很浮躁,需要的是模棱两可,而非纯粹的非黑即白。
除了杀掉苏瑾年,恐怕是甩不开他了。我只好暂时无视他的存在,快步向西北方向而去。
陈旧的楼阁,落满灰尘的地面,幽森的窗户,所过之处,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处不在的阴气,和令人心慌的沉沉死气。
苏瑾年向来是个闲不住的人,自打强行跟在我身边,嘴巴就没有停过。
“叔母,你知道苏家古宅是怎么从地面跑到地下的吗?”
我没有回答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可惜,我的沉默并没有让苏瑾年有丝毫的知难而退,甚至像是精神病一样开始自问自答起来。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像这么高深的问题,涉及到了物理学,工程学,玄学,你一个连大学都没念完的学生,怎么可能知道。我说错了,就算你念完了,你也不知道,谁让你念得是计算机系呢。”
我依旧没理他,苏瑾年一边揉着被无头死尸掐过的脖子,一边嘴巴不停,像是一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的飞,要多烦有多烦。
我对苏家古宅的确很感兴趣,但是我并没有问,因为我知道,以苏瑾年那张破嘴,根本不用问,他就会没完没了的自己说出来。
“叔母你看,石窟的四周都是岩壁,而上方,却是泥土。肯定是事先挖出这个巨大的洞窟跑,然后再用泥土盖死。而苏家古宅,则是整体从上方缓缓降下来,下降速度绝对不会超过一米每分钟,否则这庞大的建筑群,绝对不会保存的这么完好无损。”
说到这,苏瑾年的嗓音变得兴奋起来:“开凿这么大的洞窟,需要用到的机械,绝对是超大型盾构机。而将古宅吊下来的应该是巨型龙门吊,而且不止一个。当然了,这只是理论上的方案,毕竟古宅埋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而盾构机和龙门吊则是最近这些年才发明出来的。”
我不知道盾构机是什么,对龙门吊也不了解。面对苏瑾年的滔滔不绝,我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放一点有意义的屁?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嘿嘿嘿,叔母,我只是给你普及一点知识,人嘛,要活到老学到老,多扩展一些知识面总是没错的。你看我,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所以做起事来才无往不利。”
我懒得理会苏瑾年的自吹自擂,冷哼一声:“那你说,这苏家古宅究竟是怎么弄下来的。”
“很简单,用法术啊。”
“法术?我法你奶奶哦!”我气得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感觉跟苏瑾年说话,纯粹是浪费生命。
“注意素质!我可没胡诌,你忘了我妈了?被苏家古宅弄到地下,对我妈来说易如反掌。可惜啊,我没有看到我妈只手翻天覆地的伟岸英姿……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看到我妈。”说到这,苏瑾年的语气突然变得伤感起来,止不住的叹息:“叔母你知道吗,在我十六岁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孤儿,觉得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像齐天大圣孙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