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怕血,别人的血,我的血,甚至是畜生的血,我都很害怕。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吴长庚血流如注的手,我却有些无动于衷。 梅姐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很对,盲目的心善,只会害人害己罢了。如果我今天轻易绕过了吴长庚,吴长庚肯定会不以为然,然后继续调戏其他无辜的女人,甚至很有可能为了挽回今天的颜面,伺机报复我。
对待朋友,报以春风,对待敌人,则投以严冬。
紫砂杯的碎片,扎在吴长庚的手背上,吴长庚疼的直哆嗦,嘴里不断发出哀嚎声,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我。
吴长庚疼的想要缩回手,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无视他满是哀求的眼神,冷漠道:“人要为自己做过的蠢事负责,记住你是个男人!这只闯祸的手,已经没必要留在你身上了。以后记住,看见女人不要像个发情的野狗一样扑上去,这样很没品!”
在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旁边的乔娜冷冷一笑,将绑辫子的头发绳解开,绑在吴长庚的手腕上。
我根本不给吴长庚求饶的机会,手指一勾,小黑就从乔娜的风衣下面窜了出来,一口咬在吴长庚的手上。
“啊!眼镜蛇?!”吴长庚眼睛睁得老大,吓得浑身剧颤,想要反抗,却被梅姐一脚踢在后脑勺上,脑门撞在桌子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小黑喝过我的血,体内拥有大量的阴气,这些阴气与蛇毒混合在一起,注入吴长庚的手上后,吴长庚的整只左手立刻变得乌黑,甚至开始急速的腐烂。这种毒素,发作的实在是太快了,甚至比尸毒还要猛烈。
不过由于事先乔娜用头发绳绑住了吴长庚的手,毒素没有办法第一时间侵入吴长庚的身体。与此同时,我将手指轻轻咬破,将血滴在吴长庚的嘴唇上。
喝了我的血,吴长庚便不会毒发身亡,而且很快就苏醒了过来,看着已经腐烂的左手,吴长庚吓得哇哇大叫,坐在地上胡乱的蹬着腿。
我的嗅觉很敏锐,闻到一股骚哄哄的味道,低头一看,发现这个七尺男儿竟然小便shī_jìn了!
我心里一阵纳闷,毒素应该无法侵入吴长庚的体内才对,他的肾功能怎么失效了?在我疑惑之际,旁边的梅姐笑着跟我说,吴长庚不是肾功能障碍,而是被吓尿了。
呵,男人。
我不耐烦的让一脸呆滞的正太服务员把吴长庚扔出去,虽然烟味呛人,但是吴长庚的雄性尿液味道更大。
直到服务员把吴长庚弄脏的地面清理干净,茶馆里还是一片寂静。我让服务员给我们上了三杯便宜的茶水,不再去考虑刚才发生的事,云淡风轻的聊了起来。
片刻之后,一些窃窃私语才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也太狠了点吧!”
“你瞎啊,没看到刚才那条眼镜王蛇?咱们这个圈子里,只有北方的法家出马仙,能够控制野仙。”
“你眼睛也好用不到哪去,看看她的手,认识上面那两枚戒指吗!”
“天哪,冥……冥王宝玺,白玉蟠龙?”
“什么!难,难道她是陈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