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的话还没有停:“我读过一两本医学书,上面说人体痛觉神经最发达的部位是骨膜。所谓的骨膜,就是骨头外面包裹的一层胶原纤维,里面附有大量血管与神经。只要将小腿外侧的皮肤和肉切开,露出腿骨,就能见到上面的骨膜。”
说到这,梅姐抬头看向眼神已经认命的宁莽,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你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折磨吧?不用担心,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意味着不熟练,也意味着会造成更多不必要的折磨。
我听得一阵阵头皮发麻,几次想要阻止梅姐,却已经来不及了。
梅姐抓住宁莽的西裤,用力一拉,发出一声刺耳的‘刺啦’声,昂贵的西裤被梅姐硬生生的撕裂,露出里面强壮的小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梅姐就手起刀落,在宁莽的小腿上划开一条十几公分长的口子。
梅姐果断的动作,无波的眼神,让我止不住心惊,幸亏梅姐是我的人,否则不然落在她的手里,恐怕第一回合还没结束,我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我被吓得动弹不得,结结巴巴的问梅姐,她就算混过社会,也不至于变成刽子手吧,这种折磨人的手段,别说是社会人,就算是一些专业的刑求人士,恐怕也做不到。
梅姐一边用手指一点点的把骨膜从宁莽的腿上刮下来,一边笑着对我说:“以前我自然不是这样,不过苏公子唤醒了我前世的记忆后,我也就想起,我之前除了是苏公子的贴身婢女之外,也是苏公子的处刑人。”
“处刑人?!”听到这三个字,我心里莫名的一哆嗦。
看着青筋暴起,满头大汗的宁莽,以及他白乎乎的骨膜被梅姐一点一点的从腿里取出来,我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痒,猛地冲出房间,弯腰扶着墙止不住呕吐。
我没有再回去,甚至连里面的声音都不敢听,我坐在一楼客厅,不敢去想宁莽正在遭受着什么样的非人虐待,每过一秒,我都觉得无比漫长。
大约过去了二十分钟,梅姐满手是血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说了?”
“说了……”
一个铁打的汉子,在梅姐手里竟然只坚持了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