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她们,我要找的并非是贪念邪尸的尸身,而是它的魂体。 能否战胜周凤薇一伙人的关键点,就在于此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把之前遭遇苏瑾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乔娜她们,除了唏嘘和后怕之外,更多的是好姐妹对我这种遭遇的感慨。
乔娜叹了口气,郑重其事的看着我:“潇潇,要不然你去办个退学手续吧,去上学,总感觉有点羊入虎口的味道。”
其实我之前也这么想过,上学无外乎是为了以后能找到一份好工作,过上稳定的日子。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和‘稳定’这俩字扯上关系了,而且退一万步说,虽然跟邪物周旋很危险,但是不得不说,我们的收入也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万物平衡’已经是老生常谈了,当我因为邪物舍弃了一些东西的时候,老天爷就必然会在另一方面给予我一些东西作为补偿。
不过退学这件事,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决定打消这个念头。
原因一共有两个,一个是之前苏靖口口声声告诉我‘想要和需要’这两个意义之间的区别。
以前我相信了苏靖,但是苏靖给我所需要的东西,却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退学这件事也是相同的道理,我不能再次妥协,不只是对苏瑾年妥协,更是对我自己的妥协。
第二个原因就更简单了,学生身份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只是一个趋炎附势,或是被各种利益冲突推来推去的傀儡。
梅姐时不时的透过反光镜看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梅姐与苏靖的关系,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跟梅姐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和她的关系已经上升到了‘信任’的地步,否则我也不会把苏瑾年和周凤薇的事全都告诉她。
“梅姐,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吧。”
“潇潇,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或是怎么跟你说。”
见梅姐似乎很纠结,我立刻意识到她想要说什么,直截了当的问道:“梅姐,你想要说的是苏靖吧。”
“呵呵,很多人都说你单纯,或是说你傻。但在我看来,只不过是那些人都不了解你罢了。你心绪思维的敏弱程度,其实超越了很多人,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没认识到罢了。”说到这,梅姐把轿车的速度稍稍减慢,语重心长道:“苏靖虽然救过我,但是抛开知恩图报不谈,以我对苏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害自己心爱之人的……”
“这点我知道。”不等梅姐说完,我就打断了她的话:“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从来没有觉得苏靖想要害过我,只是,他保护了我的身体,却很大程度上伤害了我的心。人活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能不能活的舒坦吗?”
梅姐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吧。”
我苦涩一笑,不再去想那些让我心痛的难以呼吸的过往:“握不住的沙干脆扬了它。”
梅姐透过反光镜和我对视,良久无语,最后轻叹了口气:“你不想再提,我也不再多说。不过你救了我这件事,我是不会忘记的。我这辈子没什么优点,硬要说的话,也就是知恩图报这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