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雨濛提着购物袋急匆匆的往家里赶,迎头就看到靳楠风风火火的向她跑来,“走走走。”
“去哪儿?”
虽然认识靳楠的时间不久,但是他一直都是不急不缓的样子,现在这样的状态很不对。冉雨濛被他压着肩膀转身,抵抗着不从,“怎么了呀,付恒一呢?”
“他妈来了,有人照顾他,你别管了,咱走吧。”靳楠嘴上说着,脚步却一直没停。
刘静来了。
冉雨濛身上执拗的抗拒顿时松懈下来,被靳楠带着,一路就出了小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不由分说的被靳楠塞进了一辆出租车。
“我还有事儿,就不送你了,乖乖回家。”靳楠扶着车门俯身对她说。
“靳医生。”冉雨濛抬头,她心里慌慌的。
“没事。”靳楠说,“我走的时候他退烧了,他说会给你打电话的。”
看着出租车汇入车流,靳楠拔腿就返回自己车里,绝尘而去。
冉雨濛抱着一兜子的吃的,乱糟糟的想,刘静为什么来了,是付恒一叫来的吗?那付恒一叫刘静来干什么?要照顾自己?为什么不让她来照顾他呢。靳楠刚才的表现更是,说不上来的奇怪。
这时的靳楠,脑袋里也更一锅开水一样。
刚才付恒一呼吸急促,脸色发白,捂着心口表情痛苦,额头上的汗珠密集,靳楠以一个医生的直觉的敏捷,迅速开了窗户,解开他的衣服掐人中。付恒一这才渐渐缓过来,抓着靳楠的手臂,让他用他的手机联系孟雪丽教授。
只一会儿工夫,靳楠已经在电话里大概跟孟教授做了基本的沟通,现在要去接她过来。
孟教授已经在路边上等了,上车以后,清楚简洁的问,“你是元贺的儿子?”
“是。”靳楠侧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的孟雪丽。
“小时候见过你,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孟雪丽打量了一下靳楠,“长得不像你爸爸。”
靳楠微微一笑,“大家都这么说。对了孟教授,付恒一不是早就不用接受治疗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他经常会发病吗?”
孟雪丽看着前方,车水马龙。“不会。但是心理疾病,不像是身体疾病,是否痊愈并不好判断。他这样,一定是出现了诱因。”
“诱因?”靳楠问。
“对。”孟雪丽顿了顿,“他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靳楠思忖着,“我离开以后,听说过一些,知道他受了刺激,后来还因为这个休学了一年,后来一直定期接受治疗,已经能正常生活了。”
孟雪丽,“那他为什么受的刺激,你也知道?”
靳楠,“这个当然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已经14岁了,不是他们能瞒得过去的小孩儿。”比如冉雨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