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秋皱眉,倘若柳姨问心无愧的话,她不过只是带父亲做一个正常得体检,何苦内心戏如此之多。
“爸爸身体不好,我陪爸爸去检查,柳姨,这与信任你不信任你又何干系?”
“行了,你柳姨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我身体也还不错,不必担心。倒是你……”
说着这里,白父瞪了白叶秋一眼,她清楚,最不让父亲省心的,还是自己这个作天作地,一刻都不得安生的女儿。
“叶秋,你真的是把你爸爸担心死了。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去割腕呢!”
柳姨在一旁开口,那情绪关切十足。但是也成功的把谈话得焦点从白父吃的药物上,转移到白叶秋的身上。
“这是如烟同你讲的?”白叶秋突然对柳姨发问。
白父手指指着白叶秋的头狠狠骂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小命都快不保了,难道还要瞒着我们不成!允修究竟是哪里不好,竟然被你这么厌恶?”
白父语毕,捂着胸口猛咳了几下,柳姨一边给他拍着背顺气,一边附和道:“叶秋,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趁着今天,不妨和你爸爸说说清楚。倘若是真的不想和檀允修过了,那便好聚好散。老白,你也别再强求了。”
柳姨劝解道。
白父发自灵魂的三连问,让白叶秋一时哑口无言。可是柳姨的态度,让白叶秋不禁心生疑窦。
联系起柳如烟对檀允修得趋之若鹜,柳姨为了自身利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现下,她竟然劝解自己离婚,很难不让人不把柳如烟和柳姨的目的联想起来。
“爸爸,以前都是不对,不管是对檀允修还是对您,都太过任性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闹了,和檀允修好好过日子。”
白叶秋一番话,让白父和柳姨同时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看向白叶秋。
“什么?”
“你……你是说真的?”
前者是柳姨,音调高扬,有些不可置信。后者是白父,低沉的男中音满是震惊,饱经沧桑的脸上,淡淡的微笑将平日里一贯的严肃取代掉了。
“柳姨,怎么觉得你不开心?是不是您已经对我得婚姻生活另有打算了?”白叶秋看着柳姨,突然莞尔一笑。
“我……哪有,叶秋你真是想多了,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柳姨收起了震惊的神色,脸上化成端庄的、善解人意的笑意。
目光触及到白叶秋,她面带笑意,眸底却是一片深邃的冷意。
柳姨的脊背不由得冲上一股凉意,短短数月不见,她怎么觉得这个白叶秋成熟了许多,难不成是如烟最近有些松懈了?
“真的?”白父仍旧是不放心,他自己女儿的倔脾气、烈性子他是了解的。
若不是白叶秋这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何苦,他为了逼迫她和檀允修在一起,他们父母关系岌岌可危,这一年来,几乎要和她断绝fù_nǚ关系了!
毕竟前天晚上还闹着割腕自杀的人,今天突然改了性子,虽然是好事,但白父终究是不敢轻易相信。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允修他人呢?怎么没有陪着你?”柳姨适时开口,转眼,看着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