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盒子,又想起石墨留在府中,那爹爹身边岂不是没人伺候?
“石砚可跟在爹爹身边?”
“跟着的,老爷嫌跟着的人太多了,便只让石砚跟着,让小的留在府中。”石墨应道。
见小姐面愁目念,也只她挂念老爷,连忙安慰:“小姐莫要担心,石砚会武,定会保老爷一路平安。”
听罢,林玉心中有了些慰藉,视线这才重新落回盒子。
石墨知趣告退。
见人走了,林玉打开盒子,视线落在那蓝玉小瓶,打开瓶儿便就水送服下去。
正待放回瓶子,林玉瞧见其底掩着一信封。
是爹爹留给她的么?
心儿砰砰乱跳,林玉打开信封。
“玉儿吾女,昨日之事,为父之错,望你万莫使气,此药避子,记速服之。”
看着手中短短几句的信纸,林玉脸色煞白。
原来爹爹急急忙忙去巡县,竟是为了避开她?
寻药给她,留信与她,这般般件件何尝不是对她故意避而不见?
一通猜测,少女黯然销魂,凄入肝脾。
不消几日,林玉便病了。
自开春那回染过风寒,被众人供在手心加倍呵护的少女竟再次生了病,且这次比上次病得更重,竟一觉不醒,足足昏睡了叁天也还未醒来。
小姐这一病,阖府气氛凝重难解,下人行事皆是小心敛声,行步轻缓。
周氏日夜挂心女儿,时不时便往爱女白鹭院中去,望着短短几天便瘦了一圈的女儿,心疼得不行。
见少女仍旧昏睡着,周氏唯有坐在床沿守着女儿,时常一守便至半夜。
逼问女儿身边的丫鬟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根本不知女儿为何昏迷不醒。
杨神医也请了来,却言女儿身体正常,竟只是睡着了。
何种觉能一睡叁日不醒?
如此倒更让此病诡异蹊跷。
周氏只得每日按着神医所言,喂其汤水养着身子,日夜祈祷其快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