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白枝认为自己落魄,如果这能让她更爱他的话。
想到白枝他就有点心气不顺,又觉得自己这样报复性不回家的行为有点幼稚,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开了白枝的微信。
难能可贵的是白枝500年不动的朋友圈今天动了——
白枝:许个愿吧。
下面一溜儿的人评论,什么学习进步、万事顺意、马上暴富之类的,都是老生常谈了,沉醉觉得无聊。他一路往下滑,看见了白枝的评论。
白枝:沉醉。
许个愿吧。
沉醉。
沉醉看了只想日她。
这件事与在大众面前官宣无异,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想要继续在这里坐下去等待她来找他,又想迫不及待地跑回去。
个子高挑的少年换上了黑色的汗衫,汗水沾湿了背面处的布料,小范围地贴住了他的身体,一对蝴蝶骨格外清晰。他的肤色冷白,神色颇为宁静,思考着什么似的垂着下眼睑,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今日风吹不动雨打不倒的“打捞”提前打烊,四周是不悦而琐碎的抱怨声。直到少年似乎承诺了什么好处,又爆发出一片欢声——
沉醉拉上了卷帘门。修长的指尖因为穿着的衣服过分单薄而泛白,但体温仍然很高,他向前走。
“嘘。”他突然被白枝拉住了手。
“你怎么在这儿”还没有问出口,白枝就拉着她飞速地奔跑起来。
黒巷子格外狭窄,光线也昏沉,因此夜跑也格外刺激。他们急速地跑过灯光明亮些的商业区,又跑进充斥着闲谈与抱怨的老式居民楼,甚至从待拆迁十多年却无资金拆迁的危房下面跑过去。他们的脸颊都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世界在他们眼前飞速滑过,他们是荒原上最最不知疲倦的孩童。
直到跑到他们自己的违规建筑“小花园”旁边,白枝拉着他在座椅上坐下,桌面上放着一个她自己做的蛋糕。
沉醉在心里默默震撼了几秒。众所周知,白枝,人类行走的病弱废物,煮最简单的蛋炒饭都会往里面加生米的女人,竟然能做一个蛋糕出来!!!虽然还是很丑。
白枝一下子吻住了他微张的嫣红嘴唇,把一颗薄荷味的糖果渡入了他的口腔。
“我还以为今天你还会是热乎乎的呢,”白枝不太满意地嘟囔着,沉醉现在的手指很凉,都快要和她差不多了,“用薄荷糖给你降降温。”
好吧,她承认,虽然主要原因是她自己喜欢薄荷。
“没事。”沉醉说,舌尖抵到了一颗圆形冰凉的糖果,甜丝丝的凉意在口腔内蔓延开来。
“生日快乐。”白枝快活地说。
沉醉轻轻地点了点头,鼻尖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说:“谢谢,我自己都忘了。”
“没、没事,”白枝被他蹭得有点痒,其实也还好,主要是他埋在她的锁骨处,呼吸太过灼热,把夜风冰冷的吐息褪去,把温暖留给了自己。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白枝又一次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那个伫立在冷风中的少年,极为高挑的个子,冷白的皮肤,富有少年感的漆黑色头发,让人难以忘怀的秾丽面容,潋滟桃花眼尾处的褶皱和一颗娇艳欲滴的绯红色泪痣。但最最难忘的还是,那样冰冷刺骨的风中,他永恒穿着黑色t恤的桀骜落寞的背影。
“许个愿吧。”白枝握住了他的手哈气,他们的手都太凉了。
“白枝。”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颈,利齿刺入她的皮肤。
——
阿眠和司还在虐恋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