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断默念着,一定不会有事的,这都是在自己的计算当中的。
可下一刻,元徽喉间一阵甜腥,黑乎乎的血便喷涌而出,也溅到了杜紫苏的手背上。
杜紫苏一惊,乌黑的毒血刺痛了她的双眼。
难道是毒性太大,元徽身体承受不住?
元徽蜷缩着身体在床上,整个人已经是昏死过去了。
她赶紧给元徽把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杜紫苏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闭了闭眼睛,颤着手切出了元徽的脉象。
幸好,虽然吐了血,但也是因为蛊毒与病灶在斗争,尚且在掌控之中。
杜紫苏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坐在床边,流露出了些许的疲惫。
然而只要想到元徽能够好起来,身上便又有了力气。
之后几日,元徽是不能去学堂了,杜紫苏还特地去向学堂中的老夫子告假。
元徽成了教书先生之后,就算身体不适,也从来没有几日不去学堂。
村子里有孩子的人家不少,大家皆是担心,有些还特地去了元徽家中看望。
只是最后都被杜紫苏面无表情的以“元徽身体不适,不宜见人”给打发出去了。
这人的面都没见着,更是显得这事情奇怪了。
“元先生最近身体可一直都不错啊,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杜紫苏还不让见人,你说会不会就是杜紫苏使坏!”
几个大妈在村口议论着,却被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给听到了。
严朗站在马车前,眉头紧皱,面上更是一片凝重。
他是元徽的好友,此刻听见这话,心中气愤又担忧。
他不常来村子,如今一听,便笃定了就是杜紫苏害了他的好友。
他这次是驾着马车来的,倒是正好将好友带走,脱离杜紫苏的魔爪。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杜紫苏那一间半茅草屋前了。
严朗原本儒雅的脸上此刻倒是显得有些气势汹汹。
在他心中,元徽这般芝兰玉树之人,怎么能住在这样的地方?
又怎么能娶一个心里想着其他男人的傻子为妻?
严朗先是敲了敲门,见许久都没有应声,便直接破门而入了。
不巧的是这会儿杜紫苏上山采药去了,这屋子里只有元徽一人。
元徽躺在床上,面色较之昏迷那日已经好多了。
而杜紫苏现在都会放一些安神助眠的草药进去,让元徽能在睡眠当中不断修复身体。
严朗站在屋子里,环顾四周,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从前他也来过这儿,可没有现在这般打理的井井有条。
如今这屋子没有难闻的气味,东西也都整洁地放着。
虽然是一间半茅草屋,但也能看得出来操持的不错。
而严朗心系元徽,疾步推开了元徽的房门。
元徽的屋子向来整洁,桌上放着书和纸笔。
但此刻元徽并没有端坐看书,而是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有些发白。
严朗赶紧到床边,关切地叫了元徽几声之后,对方皱了皱眉头,终于是醒了。
瞧着元徽这虚弱的样子,严朗便是一阵痛心。
“元兄,是在下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