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故意拔高音量,“你烟瘾犯了,想让我帮你拿烟,你现在才刚刚醒,这样不太好吧。”
顾远睁大了眼睛想要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捂住我的嘴巴,但是他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根本不容许他完成此等高难度的动作。顾远爬到一半真的支撑不起了,捂住自己疼痛的腹部,火冒三丈地对着我警告道,“嘘……你想要害死我是不是?”、
说着,顾远警惕地朝着外面外往望了望,原来顾远也知道顾遥哥在门外面竟然还在顶风作案,真是胆大妄为。
确认顾遥哥没有听到我的话以后,顾远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你丫的绝对是故意的。”
我不可置否地耸耸肩,无奈而且特别委屈地说道。“对啊,我看你你身上有伤也没个人帮你,心里子自然过意不去,特地想要帮帮你啊……”
我将“特地”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气的顾远吹胡子瞪眼的,他气哼哼地不理我,病房里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为了缓解尴尬,我故作正经地问顾顾远道,“你刚刚那么艰难地拿纸巾现在怎么不要了?是不是不太方便,没关系的,咱俩是哥们,我保证不砍。”
说着,我伸手刷刷刷得连续扯了好几张纸巾,顺便装作漫不经心地惊顾远眼红已久的烟盒子又推开了好几厘米,然后将纸巾强行塞进顾远的手里,“慢用,不够再叫我。”
顾远狠狠地捏着那张无辜的纸巾,将自身的怨气尽数发泄到他们的身上,“陆惜,我要杀了你。”
我不屑地瞥了顾远一眼,很是蔑视地回应道,“就凭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这把骨头还是省省吧,你看看你现在能坐起来吗?还想要找我算账,我现在就算你让弄一只手你也打不过我,就算赢了你,我也觉得胜之不武,所谓好女不跟男斗,我就放过你。”
顾远被我噎的没话说,只能咬牙切齿得看着我,牙齿咔咔作响,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他警告着我道,“陆惜,你给我好好记着,等我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姓顾。“
“你是不是还要和光我的血,食尽我的肉?”我戏谑地跟着顾远的话接下去,然后故作惊恐道,“我告诉你吃人是犯法的,要接受法律的制裁的,我要是一直呆在法律的庇护之下,你也奈何不了我。”
我冲着顾远吐吐舌头,得意地笑了出声。
“在聊什么呢?”:顾遥哥已经打完电话进来了,他首先看到我像是狐狸一样笑容满面,紧接着看见顾远一脸寒冰的模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小远?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气的。”顾远面色铁青地狠狠盯了我一眼,仿若包青天包拯大人在世,说是面黑如炭也不为过。
“气的?”顾遥哥狐疑地看了看顾远,又将目光投向了我,“陆惜,你能告诉我吗,顾远究竟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我怕顾遥哥将怀疑的矛头对准我,立即打哈哈解释道,“是这样的,顾远刚刚问[]我自己要休养多久,我说大概需要两三个月吧,顾远一听那么久就慌了,很是不开心。顾远,你说对吧?”用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顾远太过正直了?不过我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顾远很不领情地直接将我很不留情地拆穿了,“你编我就继续看着你口若悬河,能不能编出一朵花来。”
顾远这个一根筋的家伙,真是睚眦必报完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膈应我的机会,看来我不能心软,是应该好好惩治一下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了。
“顾遥哥,你别看顾远这么吊儿郎当的,你自己的弟弟你比我清楚,其实在她的心里,比谁都好胜,比谁都见不得自己这副伤残的模样,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会相信顾远是个这么要强的人,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顾远就尝试着自己起来拿东西,我帮他的忙他还不愿意……”
顾远仍是那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意料之中的反应,现在就由不得你了,我忽然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对了,顾远你刚刚是要那是什么来着,问你你又不肯说,是不是当我是外人呢?现在顾遥哥进来了,她是你亲哥哥,你不愿意告诉我,告诉他总行吧。”
说着,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床头小柜放着的烟盒上面,赤裸裸地威胁顾远。
顾远愤恨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像是千万把利剑恨不得将我扎成刺猬。甚至不用顾远说话,我都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杀了我,弄死我,撕烂我的嘴,将我抽筋扒皮生吞活剥……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一没有诽谤,二没有造谣,就算顾远气得跳脚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