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好不容易终于正常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别瞎猜了,电梯里面并没有鬼,问题单纯出在电梯上面。”
“这话怎么说?”我疑惑不解。
“说你傻还真的傻,我的意思就是电梯坏了呗!”
电梯坏了?
这怎么可能?我今天这是什么运气,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觉得今天自己真心霉到家了,坐电梯先是坐反方向,然后遇着2色鬼差点送了命,现在又因为电梯故障被困在里面了。
幸好我今天仅仅是在医院里面没有出去,要是我在外面的话,说不定就不是被困在电梯里面那么简单了,估计直接会被车给撞死,或者是直接被意外掉落的花盆给砸死吧。
我悄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张口无奈地问陈承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陈承微微叹了一口气,顺着墙角蹲下来,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等。”
“等?”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浑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不舒服,这电梯里面黑灯瞎火的,本来空气就不流通了,还压抑这让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我估计我会憋死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面。想到这些,我就不禁膨胀起来,大声咆哮道,”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陆惜,你冷静点,你这样走来走去,只会让你自己更加的烦躁。”陈承提醒着我道。
我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我歇斯底里地冲他大喊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我现在真的烦躁极了,我的心好慌张。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陈承……我求你,求你带我出去……”
我像是一头困兽一样在一个封闭的铁笼子里面嘶叫着,到最后声嘶力竭以后,我开始低声地啜泣起来,对着陈承苦苦哀求道。
“陆惜别哭了。”陈承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脊背,他轻声地安慰我道。“陆惜,虽然我也很想带你一起出去,如果仅仅是鬼魂在作怪,我肯定就能作法破了这鬼障带着你出去了,但是并不是。但是现在只是电梯出了故障,你看年那边的按钮盘上面的灯都没有亮,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等。”
“等!”我感觉自己的脾气一阵上涌,我已经克制不了自己的怒火了,我觉得自己躁动极了,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怎么又是等?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绝望地抱着自己的头,哀嚎着将自己用手臂环着无比绝望地蹲了下去。
陈承蹭到我的旁边,用他的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背脊,我难受极了,在无尽的黑暗中,无声地啜泣着。陈承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我,就像是小时候我奶奶用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在夏天闷热的夜晚替我扇风。
我觉得这种感觉舒服极了,我慢慢地止住了哭泣,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睛眼泪花花地盯着陈承,黑夜慢慢中,我不怎么看的清楚陈承的脸庞,唯一清晰的是陈承的那一双眼睛,像是天空之间的星辰一样明亮旷远。
“陈承,看着你我好想玩的奶奶啊?”我像个小朋友一样,眼睛里面还夹杂着泪花,鼻涕泡还可怜兮兮地挂在鼻尖下面。
陈承轻声笑了笑,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他微微一笑,“小陆惜啊,你觉得我哪里像你的奶奶?长相?年龄?品味?”
我吸了吸鼻涕泡,使劲摇了摇头,“都不是。”
陈承从鼻子哼了一声,他好像刻意思考了一阵。然后故作惊讶地说。“难道你是觉得我和你的奶奶性别特别像?”
我不由得被陈承逗笑了,噗嗤从鼻孔里面冒出一个巨大的鼻涕泡,“你神经病啊你。”
陈承从包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递给我,我接过来使劲擦了擦鼻涕,陈承对着我说道,“你看这不是笑了吗?干嘛一遇到事情就这么急躁,不管做什么都套沉得住气。如果你光是焦躁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反而、你一焦躁就会影响到你的判断能力,甚至影响到你的各项发挥,不仅不能解决目前的危机,还会使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我一个劲地点头,像是小鸡做,米粒一样使劲点着头,陈承看到我,不禁笑了起来,“你点头是代表听进去了,还是真的明白了?”
我继续点头,也不说话。
陈承看着我低低地骂了一句。“小傻子。”
“既然你说都明白了,那我问问你。顾远的事情你怎么看?”陈承突然给我抛出一道考题。
“你是说顾远和顾遥的纠葛?”我反问道。
陈承不可置否,“饿今天就是专程为了这件事而来的。换你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