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和第二天财主家的小少爷都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只是没有吃饭,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财主虽然心疼,但是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财主家的小少爷就忍不住了,饿得在地上打滚。
老财主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给自家宝贝儿子喂了一碗蛋羹。一碗蛋羹就赔上了儿子的命。
原来是财主家小儿子肚子里有一条贪食蛊虫,蛊虫在小少爷肚子里没有事物自然就会吃掉小少爷胃里的药丸,化作一摊脓水。
可是一旦小少爷吃了东西,蛊虫就会将药丸吐出来。药丸发生作用肠穿肚烂的就是财主家的小儿子了。
顾远听完了张妈的故事,对张妈的担心不屑一顾,他猛地翻了一个白眼,“我肚子就没有蛊虫,又没吞药丸,肠穿肚烂关我什么事?我不管,我就要吃饭!要死都要吃饭!”
“呸呸呸!”张妈连吐了三声口水,又强迫着顾远吐了三口口水才算完。“百无禁忌。”
张妈神神叨叨吐完口水找到心理安慰以后,又偏头继续看向我,“陆小姐,远远现在可以吃东西吗?你说可以我就给他做,不可以……”
张妈跺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要是说不可以的话,我就不让远远吃饭了,为了远远能活下来,少吃一顿没关系的。”
顾远一听不乐意了,嚷嚷道,“张妈,我能不能吃饭你干嘛要问她呀!万一陆惜公报私仇故意不让我吃,让我饿个十天八天的,那我岂不是要饿死?”
“让他吃吧。”我淡淡地开口,身体突然觉得很疲惫,自己不眠不休的拯救的人居然这样想自己。
“顾远,没想到我在你眼里是这样一个不识大体公报私仇的人。”
顾远愣了一下,他看着我慌忙地解释道,“喂!你当真了?陆惜……陆惜!我是开玩笑的……”
“可我当真了。”
我抬头看着对面山上红灿灿的太阳,不知道是太阳光晃的还是我真的委屈了,反正我的眼眶红红的,眼睛涩。
“陆惜,我真的只是在开玩笑。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远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并不想跟你怄气。”我冷静地深呼吸了一口,冷静地将顾远泡着的药桶里面的糯米包给捞了起来,解开认真观察起糯米的颜色色泽。
第二包糯米上浸染的黑色已经比刚刚的那一包颜色清淡多了,说明顾远的颜色一点一点在好转,我微微舒了一口气。
顾远在一旁试探地问道,“陆惜,还在生气呢?”
“我没那功夫,但是——”我故意拖长尾音,警告顾远道,“如果咱们俩能够顺利逃过张琳的回魂夜,顾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顾远愣了一下,他扯开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好,咱们一言为定,新帐旧账一起算。”
顾远在药汤里面泡了六个多小时,药桶里面一直添了十多次滚烫的新鲜药汤,糯米也换了五包,一直到糯米放进去再拿起来,颜色不在深黑或者是发黑,解开纱布里面浸泡过药汤的淡黄色。
我终于放心了,顾远身体里面残留的鬼气算是逼干净了。
顾远从药桶里面站了起来,他浑身雪白的肌肤泡得黄黄的,像烟熏过的腊肉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顾远得了黄疸,浑身上下胸口一下几乎都变成了金黄色。
顾远抓过一件浴袍给自己披上,披上衣服的瞬间,我看见了顾远背上的镇鬼符。新鲜的伤口已经在药汤的作用之下结了痂。伤疤泛着鲜艳的血红色,真的就像是沾着朱砂画上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那道镇鬼符,总是觉得有一些奇怪、具体是哪里古怪,我又说不上来,估计是最后一点的小瑕疵,引发了我隐藏许久的强迫症。
顾远忍受不了自己一身药材味道,他嚷嚷着自己要去洗澡,我急忙拦住他,“药材回魂夜之前都不可以洗掉。”
顾远哭喊道,“为什么?”
“这是禁忌。”
“哪门子的禁忌,我不听,、我偏要洗澡,谁都拦不住我。”顾远气呼呼地就往楼上浴室跑。
我就在他走出去事=十多米远的时候,张口大叫“张妈!”
张妈举着锅铲风风火火地跑出来,鼻孔里喘着粗气,脸颊上的肥肉都在颤抖,“怎么了?”
“顾远死活要去洗澡。”我盯着张妈,对着张妈点点头,示意洗澡也是禁忌。
张妈领会了我的意思以后,瞬间炸毛,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念叨起来,“小祖宗,你又要做什么啊?陆小姐说了是禁忌,你就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