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到了,愣在原地,突然被陈茜没好气的声音吼回神来,“你叫我干嘛?叫了别人又不说话,你耍我我呢?”
这时候陈茜的脸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神色,仍然仍然是恶狠狠地板着脸冷眼相向,但是也定然没有刚刚那么狰狞。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呼吸了一口,认真地对着陈茜说道,“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你的脖子老是被什么东西掐着喘不过气来?”
陈茜的脸色猛地变了一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呼吸猛地一滞,我好像感觉到她的心脏漏了一拍。
“看你的反应应该是了。”我继续说道,“陈茜,你可能是被鬼缠上了,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大师看看。这鬼来者不善怕是要杀你。”
晨曦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气急败坏地冲着我大叫道,“你才被鬼缠上了!你少在这儿诅咒我!”
我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我本来就被鬼缠上了,不过缠上我的是一个色鬼,顶多也只是采采我的阳气,滋补一下他自身的阴气。不过缠上陈茜的这个鬼就厉害了,她要的可是陈茜的人命啊!
“陈茜,我承认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我也断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就连你自己都已经感觉到了,你的脖子被鬼掐住了不是吗?”
“我的脖子才不是被什么鬼掐住了,而是我的哮喘犯了,所以才会时常喘不过气!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我有哮喘这个毛病的,但是冲你诅咒我这件事我就跟你没完!”
“叮”一声电梯到了十楼,陈茜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往外面走,嘴里不停地骂着,“神经病!”
“信不信由你!!”我很委屈啊,“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果然好人不好做啊!”
后面晚上回家的时候,我跟曲慕说了这件谁,曲慕说有些人是这样的,听不进去劝。你为她好,她反而觉得你在害她,陈茜这种人不值得我太费心,我已经提醒过她,也算是仁至义尽,能够安慰自己的良心。是生是死,就任由她自己吧。
我没有想到我日夜研习的《阴阳手札》真的排上了用场,这天一般在晚上来换我的班照顾我爹的护工阿姨,突然家里有事,我就让她回去了。
反正我爹最近状态很好,晚上睡着了一觉基本上就睡到天亮了,也不会半夜三更起来闹啊,病房里面也有陪护床,我就当换个地方睡了。
我没有想到自己一换地方睡觉就出了问题,我睡到半夜,突然感觉到有人在弄我的头发,像是有只毛毛虫在我脸上爬一下,痒痒的好不舒服。
“曲慕,别闹!我好困啊,让我睡会儿。”我下意识以为是曲慕,翻了个身就觉得不对劲了。
上次在医院被曲慕占了便宜以后,我就跟曲慕约法三章,让他收敛一点,不准在公众场合不准在我爹面前不准在我朋友面前强行占我便宜,为了防止曲慕说话不算话,我还特地立了字据,白纸黑字,曲慕可是签字画了押的。
况且我床边站着的这个影子瘦瘦弱弱的,还穿着白衣服,曲慕是不穿白衣服的,酷爱把自己打扮成黑夜一样的阴沉神秘的色调。
确定不是曲慕,那么站在我身后的白影究竟是谁呢?我装作不经意地翻身过去,眼睛眯缝着,打量着床前的白影。
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长发披散着,身上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这是……
那个女鬼!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女鬼幽幽地说道,一股阴冷的风吹过来,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你……你想干嘛?”我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手掌赶紧握住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玉佛,这就是从金哥身上打劫过来的那一块。
当时金哥就会戴着它,女鬼才经不了金哥的身体,所以即使女鬼想报仇也忌惮着玉佛的威力,不敢下手。那天被女鬼附身以后,我就产生了心理阴影,不仅将家里所有能找到的驱鬼驱邪的东西都戴在了身上,还自己拿朱砂在胸口画了一个符咒。
虽然这个符咒对于曲慕就和挠痒痒、一样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对于女鬼这种孤魂野鬼以及一般的冤魂厉鬼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借你身体一用。”女鬼说着就朝着我的身体里面俯冲过来。
妈呀,曲慕不是早就宣称了自己的主权了吗?这女鬼怎么还贼心不死啊?
我惊恐的举起胸前的玉佛,往头顶一举起,就在女鬼伸着的惨白的手指要抓到我的同时,玉佛泵发出一道金光,女鬼凄厉地惨叫一声被弹了出去。
我心里幽幽松了一口气手指宝贝似地抚摸着玉佛,看来这真是一个好东西。怪不得金猪头那么稀罕它!
女鬼猛地爬起来,她又要朝我的方向走过来。我举起手中的玉佛,威胁她道,“你别过来啊,这个玉佛很厉害的!!”
女鬼充耳不闻,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