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苏暖都起的很早,石炭贵,今日冷的不行,他才让吴氏拿出来烧,要是暖宝知道,第一个跑来取暖才是。
苏悦坐的有些近,膝盖烫的不行,忙拿着马扎往后退了两步,坐稳后才道:“暖宝昨夜没睡好,现在还在睡觉呢。”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
苏老爷子了然,随后蹙眉,“悦悦可是发热了,让爷爷瞧瞧。”
苏悦感觉全身都冷,冷的她向往火堆靠近些,再近些,等靠近了又觉得烫。
她太难了,还是春天和秋天好,夏天太热,冬天太冷。
她把手伸到苏老爷子面前。
苏老爷子给她诊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厉害,“爷爷给你煎药去,就坐这里烤火,不要去外面了。”
苏悦哑着声音道:“知道了,啊爷。”
家里有个大夫就是这么好,冬日里生病的人很多,找大夫看病花上许多银钱不说,请大夫过去诊治更是寸步难行。
路上积雪一成接着一成下,不熟悉路况的人是不敢轻易出门的,上面白白的雪一片,谁知里面是坑还是路。
苏老爷子去药房取药村,随后拿进厨房开始煎。
他煎了两罐,一罐是苏悦的退热的药,一罐是给全家预防发热的药。
苏其正三兄弟陆陆续续起来,自发去扫院子里的雪,杂物房的房顶有要塌的趋势。
修葺屋顶的事不能耽搁下去了,苏其正从杂物房里出来,“二弟,三弟,你们先扫着,我去镇上买些瓦回来,屋顶要乘早修好,免的夜长梦多。”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夜里总会下雪,说不准今晚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