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天在医疗部上班,当然有时也需要加班,到那个时候我这边就得请假……”
“医疗部?你是医疗忍者?咦?你是忍者的话为什么晚上要来这种地方?”这次轮到阿拉希感到不可思议了,他打断了玖月的话,慌忙站了起来。
“这种地方?你是什么意思?”玖月脸色一沉。
“就是‘这种’地方的意思。”阿拉希重复了一遍。
“你是在瞧不起我们吗?”玖月不满地站了起来,严肃地说道,“你认为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下等人?”
“但是,你明明是医疗忍者,每个月都有月薪……”
“哼!真是不解人情的公子哥啊。”玖月没好气地讽刺了一声,阿拉希随即也有些不爽了,但玖月没有理会他,自顾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才来这里的?你少看不起人了!”
“难道不是吗?”阿拉希反问,站在门外的水门同样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
玖月狠狠地瞪着阿拉希,两人没有再说下去,良久,玖月才叹了口气,说道:“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呢!”
“你想说什么?”
“来我们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有着自己的苦恼,或者是在担心明天就会在任务中殉职,或者是因为爱人、恋人在任务中牺牲,无人相陪……我在这里的工作,就是让他们忘记烦恼,毫无牵挂地去执行任务,或者抚平他们受伤的心……如果你认为这也有错,那也是错在你们高层,因为是你们搞出了这一次又一次的战争的。”玖月的语气变了,仿佛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中。
阿拉希没有回话,他虽然没参与过战争,但在暗部的时候,却追杀、刺杀过不少敌人,他明白那种在出征之前,想要和世界共同欢乐的心情。
“抱歉。”他等了很久才说了一声。
“如果你有烦恼的话,我也可以听你说噢。”玖月恢复了笑容,走向了阿拉希,靠在了他的身上,听着他那愈来愈快的心跳声,说,“说吧,都说出来吧,这样你可以轻松点。”
阿拉希的手微微抖着,缓缓地抬了上来,慢慢地搭在了玖月的后背上,玖月抬起了头,善意地笑着,双唇轻轻靠了上去,沾了一下后又松开,说道:“你的烦恼是什么呢?”
“我……”阿拉希捂着玖月的脸,眼神恍恍惚惚着,将头趴了下去,他感觉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在奔涌着,他控制不住那股力量了——那都是从国葬那天开始的,在他得知了猿飞日斩的黑料,又看到躺在团藏身边的那个小孩的尸体时,他胸口莫名就多了些东西,那东西一直都在压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起了小六半藏昨夜说的“都是手足之亲,为什么你的人生要比我们幸福得多”这句话,可是他真的幸福吗?
他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答案了,但他的嘴已经动起来了,手也动起来了,他要把一切都发泄出来,在这一刻,他的身体和心灵都进入了一个从未踏入过的新世界了。
猿飞阿拉希竟然真的做了……水门在房门外偷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悄悄地把门拉开了一道缝隙,里面,那两人已经没有任何掩盖地在地上翻滚了。
水门默默地拉上了门,他没有偷窥这种事情的习惯,刚转过身去,刚才的老妇人就出现了。老妇人用手示意了他一下,接着便领着水门去了三楼的一个隔间。
“果然……”
隔间里,依次坐着几个熟悉的身影:前晚刺杀他的刺客,昨天的小六半藏、青婆,今早的记者、中午的送餐小妹,以及宇智波止水和旗木卡卡西。
“止水你到底雇了多少人?这里整个店都是?”水门赶紧问道。
“不,这个店里只有我和玖月才是,其他人都被我们控制住了,现在被关在了其他隔间。”老妇人抢先说道。
“你们就是那个机构的人?”
“自我介绍晚了,我是‘蜂巢’的主人莫娘,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很老,但实际上我很年轻噢,当然,她们几个也不是用真脸和大家见面。”老妇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