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楚晴的情况没有一丝好转,仍旧被梦魇缠身,她不再乱跑,每日抱着枕头在漆黑的房间角落蜷缩着。有一回佣人为她送饭,顺手打开了房间的大灯,郭楚晴痛苦地将头埋在枕头里在地上不停打滚,时不时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叫声。
程自恒不得不将工作全部推掉,频繁地将心理医生请入门,心理医生看了她的情况,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故把她的病情加重了,她开始畏光,幻觉也会越来越厉害,可能还会伤人,安全起见还是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吧。”程自恒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疲惫,他重重捏着眉心,绝望地盯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滑下来。精神病院的环境只会比这里更加恶劣,他答应过要亲自陪她治疗就不能食言。
他开始尝试着让郭楚晴一步步适应光线,为此他的皮肤上增添了不少抓痕,半个月后郭楚晴又肯重新出门了。程自恒将一副墨镜戴在她头上,陪她一起坐在秋千上,郭楚晴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觉,口水还不小心沾在他的衣服上,他笑着用衣袖轻轻为她擦去,这一刻,他觉得她的病情在慢慢变好
事实上,郭楚晴的幻觉和幻听越来越严重,甚至到最近,她开始幻想程自恒要谋害她,总是在深夜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尖叫。
时间过得飞快,郭父的五七到了,程自恒却觉得每一天都太漫长,他陪着郭楚晴在神厅里的神位上香。郭楚晴虔诚地拜了拜,面无表情地把几柱香插进香炉里,又拿出打火机把蜡烛一根根点着。程自恒突然觉得胸口很闷,他朝郭楚晴挤出一抹笑容,“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跟爸爸说吧,我出去抽支烟。”说完便往阳台走去。
最后一根蜡烛怎么点也点不着,郭楚晴开始翻找着抽屉,她拉开最后一格抽屉,上面躺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郭楚晴吓了一跳,竟鬼使神差地拿起来握在手里端详了片刻,明亮的刀身倒影着她死水般的眼,她把刀藏在身上,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程自恒以为郭楚晴已经好多了,他开始频繁进出郭楚晴的房间,一开始只是送饭,帮她掖被子。到最近他开始从背后抱住她、抚慰她,甚至把手从女人的衣领伸进去,握住女人赤裸的胸口上,感受着那温香软玉,他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估计不用等太久,郭楚晴就能搬回来跟他一起睡觉,他已经好久没有和她做爱了,说着他的弟弟居然硬了,他红着脸把跃跃欲试的家伙按了下去,甩了甩脑袋,大早上的白日宣yín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