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天公不作美,广城下起了大暴雨,地面湿滑非常,倪进和郭楚晴坐着出租车回到了倪进当初停车的地点,开着车往别墅区赶。倪进昨天教会了郭楚晴怎么用一根铁丝开锁,两人如今站在别墅屋檐下,身体早已湿透,女人踉踉跄跄地爬上男人湿滑的肩膀,脚踝被男人紧紧地握在手中,小手抓上卧室阳台的栏杆,一步一步往上爬爬上阳台后,她拉了拉落地门,竟然没锁,她麻利地溜进卧室,翻出护照,按着和倪进商定好的路线下楼,谁知当她打开门,就看到范姨刚好在门外经过,吓得小脸一白,一动不动地呆滞在原地。范姨看向眼前的郭楚晴,她额前的发丝还在往下滴水,不合身的毛衣早已湿透,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她的身体冷得一直在发抖,小手紧紧抓着一本护照,湿润的大眼睛小鹿般无辜地盯着她看,像极了小时候不想练琴撒娇求她帮忙撒谎的晴晴,她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范姨想起前几天在花园打理花草时,无意听到某晚巡逻的保安和另一个保安窃窃私语,“你不知道,昨晚我有经过那间卧室楼下,太太的尖叫声特别凄厉,我吓得毛骨悚然,谁知我一不留神太太就跳下来跑了,差点把我害死了”“啧啧啧,看不出来程先生竟有如此癖好啊,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也忍心下狠手折磨,还真是辣手摧花呐。”范姨听完,忍不住捂着胸口躲在花丛里饮泣,她陪着郭楚晴长大,和她亲如母女,那些话就像一把尖刀在她的胸口来回捅,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祈求郭楚晴一定要平平安安,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范姨”郭楚晴眨着红肿的大眼睛看着她,范姨闭了闭眼,点了点头,“你走吧,以后千万要保重身体,不要再受伤了。”郭楚晴忍不住掉了眼泪,“你也是,范姨,你也要好好保重!可以的话,跟爸爸说一声,就说我要去散散心。”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范姨呆呆地盯着那个亲手照顾了二十几年的女孩,她想,那个小时候总是保护晴晴的小男孩,一定会把她照顾好的,想着她眼角落下了欣慰地泪水
倪进也回到自己家换了件衣服,拿到了护照和大笔现金,两人不约而同地上了车往机场开去,郭楚晴在开着大暖气的车上直接脱去湿透了的毛衣和裤子,解开胸罩和内裤,麻利地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驾驶座上的倪进一不小心透过后视镜扫到了女人坚挺的酥胸,老脸一红,别扭地移开眼。后座的郭楚晴看到倪进的耳根彻底红了,撇了撇嘴,小嘴不停地嘟囔着,“你装什么呢?我发烧那几天你不早看完了吗?况且你是医生啊!没看过女病人的裸体吗?”
“那几天,我都是闭着眼给你换衣服的!况且手术台上女病人又怎么能跟你一样,医生在手术台上女人的身体只是器官罢了,跟屠夫对待猪肉牛肉的态度一样!”倪进一本正经地解释,恼火地摸了摸红透的耳根。郭楚晴“噗嗤”地笑出声,继续调戏,“那你对我身体的态度又是怎样的呢?”倪进见状迅速转变话题,“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