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路东段的一家小餐馆的包房,坐着两个人。面前摆着两盘小菜,桌子旁边堆满了啤酒瓶子。
两人都喝的满脸通红,一说话的时候嘴里喷着酒气。
其中一个略有些年长的人,举起手中的酒杯,两面喝了一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妈的,常年打雁,到头来还被雁啄了眼。程路兄弟,你说我憋屈不憋屈!”
说话的是老白,对面坐着的是程路。两个人都在那场聚会上,吃了陈浩的亏。
“老白呀,是我们小看了那小子,你说那小子有多损,为了背后搞我,乔装打扮的跑我的场子去打工了,还特意钻到我的仓库里,把我那点秘密全搞清楚了,也是怪我大意!哎……”
程路夹了一口花生米,塞在了口中,用力的嚼了一下,只听着嘎嘣的一声,居然咬到了一颗石子,硌坏了他的槽牙,震 得他眼前金星乱冒。
他赶紧弯下腰,闭上眼,用手捂着嘴,把刚吃的那一粒花生米吐了出来。
他的手一抖,只听得哗啦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桌子上,低头一看,原来是一粒已经被炸的金黄色的石头,还有半颗沾着烟渍的牙齿。
“卧槽……”
他疼的怒骂了一顿,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大声的喊:
“老板……老板……”
“喊什么喊?显你嗓门大?”
一个五大三粗,膘肥体壮的家伙,手里拎着勺子,身上扎着围裙,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好似一座小山一般,站在他们的面前。
程路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粒石子,道:
“你这花生米里有石头……我的牙……”
“有石头怎么了?把它挑出去扔了不就算了?自己眼神不好,怪得上谁?”
老白听不下去,皱着眉头仰头道:
“我们是来消费的你这什么态度?”
那人不服不忿,用勺子敲了一下桌子,发出咚的一声。桌子上的水杯被震的乱跳,哗啦的一下倒了,水顺着桌子流淌,滴在老白的脚下。
“消费的咋了?消费了就是大爷?爱吃不吃!”
说完,他瞪了一下眼睛,他的眼睛巨大,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说话的功夫,身上的肥肉乱颤,看得程路胆战心惊。赶紧伸手按住了老白,摇头劝慰:
“行了行了,我们谈正事要紧,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胖子老板哼了一声,转身到厨房去干活了。程路用手揉了半天腮帮子,又喝了两口水,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咱们一定得想个办法,搞一搞那小子,打一打他的嚣张气焰。不然的话,这口恶气难平!”
老白又拍了一下桌子,愤愤的说道。这一下子拍的有点重,引起了那个肥胖的老板的注意,他站在厨房的门口,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边。
老白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小声的嘀咕道:
“娘的,一个臭炒菜的也知道欺负老子,等回头老子出钱把这个店盘下来,立刻叫他滚蛋!”
程路冲他摆了摆手,安抚道:
“白哥白哥,淡定,淡定……”
老白气愤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头喝了下去。
程路突然想起来什么,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说道:
“你看他今天带的那个女子怎么样?”
老白放下酒杯,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夹了一口菜,道: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没心思注意什么女人。咋了,你小子看上她了?不过,那姑娘看样子不是好惹的,没看她报数据的时候,那一副架势,跟姓陈的那小子差不多。”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从女人的身上下手……”
“女人的身上?”
老白不解,起身往前凑了凑,一脸的茫然。
程璐左右张望了两眼,这小饭馆的生意不好,只有他们一桌食客。那老板回厨房里去了,所以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
“一说到这事,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聚餐之后,我跟一个朋友喝酒,无意间说到姓陈的这小子,我那个朋友恰好也认识他,跟我说了他的一段风流韵诗,他在外面,还有个女人,他还给那女人花了不少钱。要是在这女人的身上,做做文章……”
老白听了,颇有些失望,撇了撇嘴巴说到:
“那有什么文章可做?那小子才19,肯定还没结婚,有个女人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程璐意犹未尽,道:
“唉,白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啊,那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是……是鸡……这就不一样了,就有文章可做了……嘿嘿嘿……”
下午,商务局刘主任的办公室,电话叮叮叮的响的急促。刘主任的痔疮昨晚犯了,屁股疼的难受,一上午都坐立不安的,本打算今天在家休息就不来上班了,怎奈今天上级的领导下来检查工作。他只好带“痔”上阵。
忙活了一上午,早已经累的不行,好容易回办公室休息一下,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坐在椅子上喘口气。
“喂,哪位……”
刘主任慵懒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