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瑶以狠厉果断的手腕处置了心存异心的大臣,孟朗当场被判凌迟,孟朗的全家满门抄斩,十三岁以下之人,流放的流放、充奴的充奴,家产尽数充公。
帝都里的凰卫尽数出动,将与孟朗有关系的人查了个低掉,帝都人心惊胆战许久,上上下下再无人敢出来作乱。
先帝灵柩下葬后,没过多久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一路过来宁静无波,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大臣被温卿瑶驯得服服帖帖,眼巴巴将新帝的头道圣旨盼下来,一看,傻眼了。
“选夫侍!”
陛下有旨,从南朝各达官显赫、高门贵族之家选侍入宫伴驾。
三省六部一下炸开了锅,难道陛下不是继续与苏仪染完婚并立他为皇夫吗,为什么还要选夫侍。
看旨意还不止选一位夫侍!
杨伯典捧着圣旨看了好半天,终于相信他眼睛看到的字,“陛下真的要选侍!”
围在杨伯典周围的大臣一个个痛心疾首,好好的陛下,居然一上位就沉迷美色,是他们看错人了!
“杨丞相,你说该怎么办啊,该怎么劝陛下回头!”户部尚书关牧扯着杨伯典的袖子,唉声叹气,“你是我们大臣的主心骨,你说该怎么办。”
杨伯典面露愁容,心里憋笑,“陛下尚且年幼,贪玩不懂事是难免的,我们作为忠臣谏臣,要劝陛下迷途知返。”
温卿瑶从太上皇的奉天殿出来,一路沉默回到锦鸾殿,从御撵上下来,望着殿前跪了一地的大臣蹙眉。
“杨丞相。”温卿瑶语气平平。
杨伯典以为温卿瑶打算叫他起身问话,赶紧转过身来,“陛……”
“你挡到朕的路了。”
杨伯典:“……”
他赶紧手脚并用让开道,还不小心挤到了身后的关牧,“是,是,臣立即让开。”
杨伯典让开一条道,温卿瑶径直进了锦鸾殿,殿门一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
不忘也看着这些大臣心烦,“陛下,这些大臣都跪了一天了,也不嫌累。”
许不忘是温卿瑶的贴身侍从,跟在她身边已有十年,现在是兴庆宫并长安宫宫监。
那些大臣为了陛下选侍这件事,闹了一天了,早晨来了一波嚎一上午,陛下没搭理他们,中午吃过饭后,下午又来嚎。
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现在又是十月末,大冬天在外面跪一天居然不觉得冷。
这些大臣的身子骨真硬朗!
看样子再为南朝效力几十年不成问题。
温卿瑶面上波澜不惊,眼皮子不动一下,在不忘的伺候下,悠哉悠哉换上平日穿的常服。
“陛下!先帝尸骨未寒,你怎可做此荒诞轻浮之事!”
殿外这一嗓子着实响亮,温卿瑶略一皱眉,没出声,接过不忘递过来的茶细品一口,才淡然道。
“去告诉他们,传旨官员已在路上,若接到旨意却不能在天黑之前将名单交上来,朕会在名册上重新选人。”
不忘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