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形势未明,自己暂时待在这儿也是个明智之举。
那边月啸和月咆两人在山里巡逻了一圈过后,两人分别啃着一个苹果,一路打打闹闹去了那座黑色的宫殿。
和这座宫殿漆黑的外表不同,里面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看上去十分清静文雅,月季开了一丛又一丛,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清香。
月咆两人走到了一处院子前,收起了路上吊儿郎当的模样。
“大人,一切正常,阵法没有人动过。”
站在院子里的男人转过头,手中还拿着一支白色的月季,容貌昳丽,神情冰冷,“嗯。”
月啸往前走了一步,“大人,那只兔子我们已经安置好了,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虺司指尖微微一动,像是在摩挲什么,“不用,这两日,你们好生照顾着。”
月啸一拍脑袋,“对了大人,那只兔子还说了,她叫白绒绒,这名字倒是挺好记的。”
“白绒绒?”虺司一顿。
“是啊。”
虺司眯了眯眼,“灵静山的兔子,这我倒是没想到。”
两兄弟对视一眼,“灵静山?”
月咆皱眉,“我想起来了,我当时便觉得这名字耳熟,她不是灵静山养着的兔子吗?据说还是那躲躲藏藏的山大王亲自带回去的,是灵静山登了记的弟子。”
月啸眨了眨眼,“所以怎么跑到我们死亡谷了?”
虺司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月季揉碎了随手一丢,“既然到了我这里,便是我的。”
月啸立马点头,“大人说得对!”
月咆瞥了一眼自己弟弟,又看向虺司,“大人,若是灵静山的人来讨要,我们该如何应对?”
“应对?”虺司看了一眼月咆,赤瞳中闪过一丝讥讽,“暂且不说灵静山有没有人敢为了一只兔子闯入我死亡谷,就算是有,进来了,也不可能从我死亡谷全身而退。”
月咆眼睛明亮,“大人说的是。”
月啸轻咳一声,“如果是这只兔子自己想跑,那怎么办?”
虺司沉默了一会儿,想到了那天这只兔子掉下来的场景。
他只看见一个小姑娘从山上掉下来,然后在自己面前摔回了原形,他本来体内灵力肆虐,正是最为暴戾的时候,正打算出手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可在看见面前小小一团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居然平静了下来。
没人知道传闻中的魔头虺司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
他爱极了毛茸茸的小东西。
不过这兔子摔下来的模样,还有身上的伤,显然是被迫逃进了这里。
虺司顿了顿,“她跑不了。”
月啸也知道,这死亡谷里到处都是陷阱和阵法,没人带路根本出不去。
“不过大人,以防万一,还是把那只兔子带到这里来吧。”月啸刚说这,自己的胳膊就被用力的揪了一把,顿时一声惨叫。
“哥,你做什么?!”
月咆轻咳一声,瞪了一眼月啸。
月啸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大人,我忘了……”
虺司摆了摆手,“退下吧。”
月咆瞪着月啸,一边用力的将自家这个蠢弟弟拉走了。
月啸龇牙咧嘴的想要解释,都被月咆给堵了回去。
月啸匆忙之间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虺司,有些后悔。
他怎么就忘了,这过两天就是月圆之日了,虺司大人每逢月圆,都会承受筋骨重塑之苦,往往失去理智,大开杀戒。
记得有一年,他不懂事,贸然闯了进去,直接就被打断了好几根骨头,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虺司大人最恨的就是月圆时候,自己这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院子里只剩下了虺司一个人。
这满院的月季盛放,虺司却没再多看一眼,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深夜。
白绒绒抱着柔软的狐狸皮毛,整张脸都埋在了毯子里,一只脚惬意的晃动着。
就在她已经昏昏欲睡,马上就要陷入深眠的时候,自己的屁股却突然被用力踹了一脚。
这一脚直接将那一丝睡意踹得无影无踪,白绒绒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蹦了起来,一双兔耳朵从头顶冒了出来,抬眼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白绒绒脱口而出,“大蟒蛇!”
虺司眉眼微微一动,伸手用力捏了一把毛茸茸的兔耳朵,觉得手感极好。
“你要是敢跑,我就杀了你。”
白绒绒听到男人的声音,恍然有些心虚,“没、没有,我没打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