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笑了:“我与崔大哥挺熟的。”
“还能比和我——”话刚脱口,他忽然想起什么,闷闷地住了嘴,很别扭的将茶碗递出,低低道,“小心烫。”
“不劳费心,麻烦立刻从我家离开。”
姜玚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瓣,一步叁回头地望着女子温言软语的对待别人,从头到尾没分半个眼神给自己,胸口就像捂着一壶烧开的沸水,咕嘟咕嘟冒着气泡,却没法掀开壶盖,蒸得整个人火急火燎、百爪挠心。
他严重怀疑,内伤又要复发了。
抱臂靠在墙角,监守了约半刻,目送青年走出小院,哼着歌儿推起小独轮远去,姜大人方后知后觉地推断出那不过是个卖木柴的。
但有一就有二,一来二往,难保不会趁虚而入,所以这生意,得尽快断了。
折腾一早上,唯一的好消息是,好说歹说,金钱诱之,他终于租下了隔壁一户农家额外搭建的杂物间。
其实落脚点够不够暖,宽不宽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与季子卿的宅子,仅一墙之隔。
村里的土砖不比京城府邸,结构松散,连一声轻咳亦隔不住。
他搬进去后,也不急着清扫,只顾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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