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玚眼皮一跳,忍住勒死对方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行,咱们的私人恩怨先放一边,接下来聊聊欺君之事,像你这般情况,轻则一人砍头,重则株连九族,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嗯?”
她没有辩解,亦没有求饶,只定定的盯着他,几乎一字一顿道:“要怎么做,你才能帮我保守秘密?”
澄澈清亮的眸底漾起浮光,里面翻涌着复杂情绪,有忐忑、惊惶、胆怯……
一半为假,一半是真。
虽说相信姜玚的品行,明白若此刻不是她,定不会多加为难。
但自己一而再再而叁地挑衅在先,不知他心中的郁气已经升到哪种程度,又会伺机提出怎样的报复条件。
纵使大致情形尽在掌控,她仍难免感到不安。
毕竟正如他所言,这一出戏,押上的是身家性命。
说实话,姜玚原本没打算怎么样。
季子卿再可恶,罪不至死,一旦揭发,等待她的必是腥风血雨。
他自认为人还算正直有底线,对于这种不影响国家朝政的小事,不至于落井下石,逼人入绝境。
不过……
望着素来波澜不惊的面容上满是掩不住的失措,记起在栖凤楼时所受的耻辱,耳边又回荡着她心不甘情不愿却无可奈何的话语。
要怎样,才肯帮她保守秘密?
刹那间,似受到蛊惑般,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半遮半露的雪白胸脯上。
那晚虽然没看见她的脸,但泣不成声的哀求以及勾人心魄的娇喘,如今回想起来,有一种亲手将高岭之花揉碎入泥地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