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男人……还好么?
姜玚觉得,此生从未如此糟糕过。
转醒时,屋外天色蒙蒙,青光乍亮。
他扶着昏昏涨涨的额头撑坐起身,发现衣袍尚在,只不过前面凉飕飕的,一掀开被子,入眼的惨象令他愕然。
犹记得昨日奉皇命调查珍宝阁失窃一事,由于圣上怀疑乃宫内人所为,故命自己暗中查探,傍晚时分根据暗子回禀,寻摸到这栖凤楼来。
一切都很顺利,弄清大致内情并寻回失物,坏就坏在,他轻信了那鸨儿说的杯中之物为西域所产的果子汁,而非酒水。
几杯下肚后,自知情况不对,赶走了妓子们,本打算昏睡到天明,谁知睡到一半……
俊脸霎时黑如锅底,他想起来是如何被强迫玩弄的了!
套上裤子,开门拦住走廊里一名正打着哈欠的龟公,喝令送来热水及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收拾妥当后下楼一脚踹开了老鸨的房门。
咚——哐当!两扇木门狠狠撞击墙面,吓得那老妈妈从床上一骨碌翻滚下来。
“哪个兔崽子……”待看清来人,老鸨连忙换了副面孔,谄媚道,“哟,原来是大爷您呀,有事儿?”
一盏茶之后,栖凤楼里所有姑娘包括下人,在大堂一字排开。
确认了并非老鸨故意安排,亦无人主动冒出来讨要银子,甚至连那十叁四岁的粗使丫头都扒开衣领查看了一番,竟没找到左肩颈有咬痕的女子。
凭着一腔怒意折腾到日上叁竿的姜大人,双臂环胸立于原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房内未落下疑点,门从里面栓得紧紧的,倒是可以从窗户跳出去,可正常女子岂会做出这种行径。
至于身上的血迹,未行过房事,不代表一无所知,此刻头脑清醒的他回想起来,确有过顶破肉膜的感觉。
所以说,那处子主动献身究竟所求何为,莫不是……什么吸食精气的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