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一边应付着跟王琥谈话，一边像是逗小猫般挑逗着张宇的每一分耐性没，此刻张宇在他手里完全犹如毫无反抗力的蠕虫，他怒吼，急躁；在林东看来就好像是丧失人性的野兽，林东对他挑逗的意味十足，但却从来没有想要至他于死地，不是他可怜的善良作祟，是悲悯吧，对于弱者下意识的悲悯。

这种悲悯的眼神，他以前也常在别人眼里看到，那是看自己的眼神，一度让林东受不了，相比较赤裸裸的恶意，这种出于只有上帝才配有的眼神，常常出现在与他陌路的人眼里。

“大哥，咱们改日再约？”

王琥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兴致更浓了些：“不急，还有半小时就是小姐的生日了。半个小时之内，可别把他玩死了。”

林东哭笑不得看着秦瑶希望她能劝一下王琥，奈何秦瑶耸耸肩，直接无视林东的眼神。

“择日不如撞日，你们就当不打不相识，王琥，你如果输的话，秦家这大门你可永远也别踏进去了。”

王琥摩拳擦掌的活动一下手指的关节，摇摇头说道：“大小姐，我是不会丢秦家人的脸的。”

王琥的武功可以说是直接出自秦珪铭手下亲自调教出来的，为了让秦瑶从此远离道上，而禁止她系统的学这个，只是有点防身的招数，所有心血可都倾注在王琥身上，虽然王琥名为义子，实则为秦瑶的终身大保镖。

“行了，不玩了。”林东最后提着张宇的胳膊把他吊起来，眼中自始至终只有冷漠，没有胜利后的快感，翻盘后的解气，相比较，此刻他心中好像一直在问一个问题，一个谁都无法给他答案的问题。

——究竟是什么，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张宇“嗷嗷”叫了几声之后，连滚带爬的踉跄这走到他那早已经不成样子的车儿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小胖走过来拍着林东的肩膀，

他看着如此狼狈的张宇，再看看至今嘴角的邪笑都还没放下的林东，，突然特别一本正经的告诉林东。

他说：“你变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林东。”

在他眼里，林东变强了，变得很厉害，生活圈子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经历了很多他都无法想象的事。

然而他无法理解， 他能变成这个样子。

林东还未仔细揣摩这句话，小胖就已经进入校门，门卫大爷在值班室里冲着林东哟呵。

“还进不进来啊？！不进关门了！”

林东等人没有回答，隔绝在他和小胖之间的电动门缓缓的关闭发出刺耳的噪音，小胖这次没有回头，没有毫不留情的顶着他的后背嬉皮笑脸的叫他“东哥”，林东竟觉得，如果小胖象征了什么的话，那这个意义可能不会回来了，他被什么隔绝开了，在他以前的世界。

林东的笑容慢慢放下，实际上没什么好笑的，只是后来这样成了他的习惯，将他很多若有若无很多刻意营造出来的状态显现出来。

“喂，小子，准备好了么？”

林东回头，看着身材魁梧高大的王琥，歪了歪脖子。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