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看着姚钰一脸诚恳的样子，秦瑶不觉得她在说谎，也就是说王灵的死一定和张景有关系，然而现在一筹莫展……那就只能去找张景了！

而于此同时，林东在审讯室接受警察的问话，全程都在谨慎措辞，不给警察留下什么话柄。

灯光一片惨败，林东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突然觉得这个局好像故意在为自己而设等着自己跳进去。

实际上，他在等，张景肯定会来找自己的，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由于证据不足，警察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所以也就只能关在审讯室里干耗着等待新的证据。

林东看起来颇有耐心的一下一下敲着桌子，直到听到那句官方的“林东有人来探视”，才张开眼睛弯了弯嘴角。

他看着张景迈着步子朝自己走来，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与此时的林东形成鲜明的对比。

然而林东也只是戏谑的看他如行云流水般走到自己眼前坐下。

“看到我不应该开心吗？”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睛，一身儒雅的气质与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显得格格不入。

“什么时候你坐到我这个位置了，我才能开心起来。”林东也不跟他含糊，双眼迸射出强烈的杀气，“你说对么？张书杰！”

他也完全想明白了，这么多年自己完全寻找的对象错了，在这个学校里的不止学生还有老师，只是没想到张书杰能隐藏的这么彻底，将他以前所有的气质和习惯全都清除。

直到林东想明白了，张景那天晚上对着王灵说的话：“这些都会变成真的，我亲眼见过的！”

也明白了张景可能一直在找这个神笔。

张景有一点惊讶林东竟然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自觉的有点慌乱起来。

他现在的身份根本经不起查，一旦有点猫腻，一查便能露馅。

“感谢王灵吧，不是她，我压根没想到那天晚上的人是你，要不然你也不会走进我的视线。”

“能一直不动声色的和王灵保持了两年的这种关系，你也挺厉害的。”

林东看着张景越来越得意的样子，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他在今天早上做好的相应的措施就是趁机和张书杰直接摊牌，然后慢慢录音。

张景慢慢凑近林东，含着笑的嘴角渐渐放下，在他面前轻声说了句：

“我可以救你也可以像当年你爸一样，让你消失的不知不觉！”

林东脸色变了变，腾的站起身来抓住张景的衣领，额角的青筋爆出，誓要将张景生吞活剥般。

而张景像是对林东的愤怒浑然不觉一样，只是在警察的帮助下按住林东，整整自己的衣领，望着挣扎着的林东满脸笑意。

——他们这么对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那充满稚气的声音再次响起，林东仿佛受了蛊惑般满脑子都是那种声音，一遍遍响着：要杀了他们……要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