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画的是一副骏马图，一匹在草原上驰骋的均骏马，就要成型，林东不禁说了一声好。

这声好林东明明说的很轻，但王灵还是察觉到了，手中的笔急停，随后墨水浸染了画纸，只是那一点，就破坏了整副画作。

“抱歉。”林东赶忙说道。

王灵回头看了林东一眼，眼神有些沉寂，又机械的转过头，将这副画纸卸下，又换上了新的一副画纸，林东看到了在画板后面，已经堆了不少半成品。

林东在一瞬间与王灵的目光相交，林东感觉了王灵眼里的恐惧，王灵的眼神和常人不同，她的眼神更加纯粹，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林东感觉在王灵的身上得到完美的印证，王灵的眼神就是纯粹简单，没有什么杂质。

虽然王灵沉默的性格，让人觉得不易接近，但是看到了王灵那双澄澈的眼睛，林东生出一股保护欲，想要保护他。

“你怎么了？”林东说道。刚才王灵的燕眼神，让他觉得有些不安，此时的王灵更加倾向于一个柔弱的姑娘。和之前对着绘画有着强烈热情的小女孩不同。

“没什么。”王灵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

林东皱眉，看着王灵又在起稿画了起来，这就是最好的言语，王灵画画的时候，是不想被人打扰，如果被打扰了，后果很严重。

林东心里的不安又翻涌起来，林东穿过王灵的肩头，看向那些画的办成品的画纸，画画可以反应一个人的新路历程，甚至是一个人的性格，自己的老师曾无意中说过这种话。

林东看了那些半成品，叹了口气，这些纸张里，自己根本看不出什么，而且看了这些半成品，只让自己觉得，自己和王灵这种天才级别的距离又加大了不少。

“啪嗒”一声脆响，王灵手中的毛笔落到了地上，林东一惊，自己没做什么事情啊，记得之前社长因为在王灵画画的时候，打扰了她，结果被王灵瞪了一眼，请出了教室。

林东有些紧张，估计王灵这次会大发雷霆，然后把林东赶出教室吧。

王灵只是弯腰起身，捡起了跌落在地上的毛笔，又支起身子，用已经沾满杂物的毛笔继续画了起来。

教室里充满着诡异的气氛，林东向后退了一步，看着王灵纸上画的是一个鬼脸，青面獠牙，等着眼睛看着林东，似乎只需一些动作，这鬼面就会从画纸中突破，附在林东的身上。

“你画的是什么？”林东口气有些僵硬。

这鬼面有些太过真实，之前王灵画的现实主义绘画都是些老人儿童，或者风景画，和恐惧治郁的主题没有一点关系，此时，王灵像是着了魔般，陷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而在王灵的内心世界里，正住着一个这样的恐怖鬼面。

林东知道自己现在做不了什么， 只得站在王灵的身后，看着她完成这幅画作，因为是水墨画，整张纸上就是这张黑色的鬼脸，王灵的笔下的很重，墨汁还停留在画纸上，停顿一会，那墨水直接从鬼面上滑落，从鬼面那尖锐的獠牙出发，如黑色的血一般流了下来。

看着简直像是一个嗜血的鬼面，林东皱眉看着这王灵将这幅诡异的画完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