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宝言就把老王说的事情给李梅讲了。
“校长已经同意了, 海市一中那边只要一个人, 所以易雪因就去了。”
李梅心中一团火气堵着, 在小小的客厅里来回走动,边走边说:“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这么欺负人呢?”她做了十一年老师,斯文惯了, 尽管已经气极了, 仍然说不出骂人的话出来。
宝言无奈, “人都是自私的,易家父母肯定是偏着自己的女儿。”
李梅失望地摇头,“易家居心不良,存心欺骗我们。如果最开始他们就说也要把易雪因转过去,海市又只要一个名额, 他让自己的女儿去我没意见。可是,事情都做了, 还把我们当傻子骗。没想到易正清、孙琴是这样的人。”
“现在能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也不晚啊,以后别来往了,就当不认识他们。”
说实话, 以前两家关系有多好,宝言不知道。但是从她经历的这一年来看, 傅易两家关系就是一般般而已。易副镇长每天忙着开会, 以前他与傅红军是同事还有话题聊, 现在根本就没什么话说了, 总不能老是回忆小时候捏泥巴的事情吧。
“唉,”李梅叹气,“给出去的钱就算了,但你爸好不容易弄了两瓶好酒,给了易正清,那酒本来是有大用途的,现在花钱都难得买到,要不我厚着脸皮给要回来吧?”
宝言好笑地看着她,“妈,你以为易雪因就能轻易转学,还不是托了那两瓶好酒开道,酒要是不回来了。而且还会被易家人反咬一口,说事情他们去办了啊,只是没有办成而已。这个哑巴亏现在是吃定了。越想越生气,您就别想了!”
李梅坐在沙发上,用手捧着头,十分纠结。
宝言走过去,替她捏肩膀,宽慰道:“现在他们看不起我们,以后我们让他们高攀不起。妈妈,你生的女儿绝对比孙琴的女儿聪明的,我肯定会考个好大学,到时候我们风风光光地摆酒三天,气死易家。”
李梅被她逗笑了,握着她的手,说:“你好好读书,爸爸妈妈好好工作。”
转学风波看似过去了,其实还有余波,比如说关于入党的事件,品学兼优的高中生得到校长的推荐是可以入党的。如果在高中入党对以后考大学,甚至分配工作都有很好的影响。但是宝言在转学的事情上得罪了校长,虽然老王推荐了她做预备党员,但是被校长打回来了,最后换成了陆晨。
老王只能安慰她,不管怎么样成绩是最重要的,让她不要放松学习。
倒是陆晨觉得很不好意思,面对她的时候讪讪的,很不好意思。宝言主动解了这尴尬,“你不用这样,毕竟入党的名单要经过校长审核。”
陆晨笑道:“嗯,你能想通就好。”
最近这段日子,陆晨与他的邻居小妹子在校园里有些高调起来,宝言撞见过好几次,易雪因父母做的坑爹事,虽然怪不到她头上,但她毕竟是受益者。宝言自问不是圣母,她与易雪因的友谊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反正之前她已经提醒过陆晨,已经做到了问心无愧,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只当做没看到。
但是,陆晨在她眼里不免成为了一个脚踏两条船,骗小姑娘的品行低劣的小人。她越发不待见陆晨,不愿意与他共事。还是身为学习委员的李志红在中间调和,两人才没有撕破脸。
最后,陆晨实在忍受不了了,问:“傅宝言同学,我是有哪里得罪你了吗?”
宝言叹气,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大惊小怪了,一样米养百样人,朗朗乾坤下,最不缺少的就是陆晨这样的人,她何必要跟他计较呢,以后读大学,走向社会,遇到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还是要成熟处事啊。
想到这里,她说:“你没有得罪我,可能是我们的意见相左吧!”
陆晨狐疑地盯了她两眼,说:“我已经跟易雪因说了分手的事情;至于辛瑶瑶,我也拒绝她,高二不比高一,我也没有时间应付她。”
他解释的这么详细,宝言一脸莫名其妙,“你跟易雪因说清楚了就好,其他的不用跟我解释。”
陆晨突然说:“傅宝言你总是这么冷冷淡淡的,很多男生会对你望而生畏,不敢追你的。”
“你胡说什么了,我现在又不谈恋爱。”
“可是总有一天你要谈恋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