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回去,易雪因还站在宝言的座位边上等她,见她要开口,宝言忙说:“我还有一份卷子没做完。”说完,拿起卷子就认真地写起来。
胡琼就直接多了,不客气地说:“我说易大小姐,你这跟陆晨隔三天就吵架,你也不用每天都跟我们说,你们爱吵架,自己觉得是情趣,但是很影响别人,请你们以后低调一点。哦,其实也不用低调,以后不要再跟我们说了,我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易雪因娇滴滴的,像柔弱的白莲,胡琼天生就不太喜欢这种人,只不过,易雪因跟自家同桌关系好,才连带着跟胡琼关系好,胡琼也想不明白,个性大方爽朗的傅宝言怎么跟易雪因关系这么好。
易雪因愣住了,脸上像火烧一样,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物理老师拿着课本进来,易雪因抹了抹眼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自此,易雪因就很少再说起她与陆晨的事情,两人谈恋爱低调了很多。
话说,宝言拿到了一千二百块的巨款后,趁着周末,李梅带着她去了银行,这笔钱就存在了傅红军的账户上。
宝言道:“可算是把这笔钱还给了爸爸!”
李梅以她名字开了一个新账户,把存折交给她,道:“以后你的钱就存在里面了。”
然后,母女俩一起回了裁缝铺子,自从开始卖衣服之后,原来的铺面太小就不够用了,所以今年的时候,李梅与胡萍商量了下,在附近重新租了一间店面,店面的名字也改成了“梅萍服装店”。
新店面积不小,是一个套间的格局,内面的小间正好用来可以做仓库用。傅红军已经把宝言要的东西都寄回来了。宝言早就然人定做了两排架子,然后把这些漂亮的头绳、发卡、贴画、磁带等小玩意摆上去,每一样东西的价格都贴好了标签。忙活了一个上午,才收拾妥当。
最后,她对李梅说:“妈妈,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其他的就麻烦你给我收收钱吧,账目就等我周末的时候再做。我这东西放在这里,房租按理来说我也要出一部分。”
李梅不愿意收女儿的房租,但是这个店子是她跟胡萍共有的,如果不收,那么就是在占胡萍的便宜了。
胡萍这两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李梅与她商量宝言该付多少租金的事情,她摆摆手,“咱们也不差这两个钱,不用收孩子的钱,就当是支持宝言创业了。更何况宝言经常来店子里帮我,给她钱也不要,我早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宝言也不客气,“谢谢妈,谢谢萍姨。”
胡萍今天似乎有话对李梅说,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最后才说:“梅子,我打算去深圳了。”
李梅愣住了,“这么突然?”
胡萍道:“文华一个大男人在那边,我想过去照顾他,顺便也把鹏鹏带过去,他们的生意做得还行,就是家里没有个女人照顾,到底不好。”
李梅叹气,“红军那边情况还不是一样,我跟你不同,两个孩子不好都带过去,特别是宝言到了读高中的重要时刻,我肯定要在家照顾她的。”
胡萍道:“我准备下个月就过去了,还要给鹏鹏办理转学手续,把他转到深圳去读书。店子关于我的部分我想转出去,你要不要?”
李梅道:“嗯,那就转给我吧!”
胡萍大大地松了口气,“我还担心你会生气呢!”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胡萍解释,“我们那口子不像你们家红军,他爱喝酒,一喝就醉,胃也不好,我就想着过去照顾他。还有一点,跟你说实话吧,深圳那边灯红酒绿的,男人有钱就变坏,姜文华没个人看着我还真不放心。你对红军就放心吗?”
李梅心里茫然一片,前几天她与女儿还说道这个话题,如果傅红军抵不住诱惑,真的出轨了,她还真没想好怎么办。
胡萍看她的神情,叹一口气,“都是女人,我明白。宝言读高中可以住校,你不然跟我一起带着小宝过去,我们还能作伴。”
宝言听得目瞪口呆的,这个胡萍,自己去深圳就行了,还准备把李梅给拐过去。
半响,李梅还是摇摇头,坚定地说:“现阶段孩子是最重要的,贸然给她换环境读书不好,还是等她读大学了再说,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而已。如果傅红军真的在这段时间,都耐不住寂寞出轨了,我只当看清了这个人,即使我现在过去深圳那边守着他,也管不住他出轨。还有店子,辛辛苦苦搞了一年,才慢慢地好起来,这是我的事业,男人有男人的事业,我也有我的事业,我们把事业做得更好,他才不敢小瞧女人。”
宝言心里为自家老妈竖起大拇指。
胡萍的想法跟李梅完全不同,在她看来,这个梅萍服装店就是小打小闹的生意,姜文华与傅红军在深圳那边做服装批发,一批货就可以抵她们一个月的收益,当然是应该把重要的抓在手里。等她去了深圳,肯定会chā手生意上的事情,只有牢牢的掌握姜文华的生意,姜文华才不敢轻举妄动。
胡萍是行动能力很强的人,给李梅打过招呼后,从第二天开始就没有再来店子里了,李梅与她清了账,然后去工商局改了信息,自此,梅萍服装店就是属于李梅一人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