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英语早自习下了, 受周末综合症的影响, 宝言一直犯困, 趴在课桌上准备睡一会儿。
易雪因跑过来,推她的肩膀, “哎,你看吗?”
宝言打了个哈欠,反问:“看什么啊,我好困,等我先睡下。”
易雪因不依不饶, 又去推她,“就是我那天给你的信, 你到底看了没?”
宝言还真忘记了这事, 信被她塞到书包了,周日事情多,谁还记得这事,她坐起来,在书包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 撕开信封, 展开信纸。
胡琼早就好奇地不行了,忙凑过来,“我也看看!”
易雪因嘟嘴:“你懂不懂什么叫隐私?”
胡琼做个鬼脸, “傅宝言都没说不让我看!”
宝言大略看了下, 笑了, “可以看, 但是要低调。”
易雪因也忍不住好奇,把头凑过去看。
致我心中最美丽的女郎: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雪白的信纸上就这简单地两句诗。
胡琼双手捧着脸,眼里闪着小星星,“多么美好的诗啊,写诗的人真的好有文采啊!”
信上没有署名,宝言问:“谁写的信?”
易雪因故弄玄虚地说:“是一个一直默默关注你的人让我给你的。”
胡琼:“天啦,傅宝言,你的爱慕者!”
宝言拧她的脸,“小声点呀,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这两句诗是人家戴望舒的,他抄别人的。”
易雪因忙说:“虽然不是他写的,但是他的感情都包含在里面了,宝言,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易雪因还是担心宝言会拒绝她哥,所以先不提易思明的名字。
宝言张口就说:“像《天子屠龙》康熙那样,又可爱又帅,最好还要有个酒窝,眼睛会放电!”
胡琼:“哇,他好帅的,宝言,我昨天也看了,他演的康熙真帅,可惜他要跟冰月分手了。”
她的话题越扯越远,易雪因打断她,“这不能算数吧。”
宝言叹气,“雪因,我喜欢的人至少学习不能比我差吧,而且我的目标是北京大学,现阶段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读书。”
她在易雪因那里看到过易思明的字,他的字很有个人特色,宝言早已经猜到这信是易思明写的。
“好吧。”易雪因没话可说,她哥既没有酒窝,成绩也不好,要不是凭着她爸的关系,根本连镇一中都进不了,更不用说考什么北京大学了,那是做梦都没梦到过。
胡琼遗憾,“宝言,看来你只能读大学再谈男朋友了。”
不知道易雪因怎么跟她哥说的,反正这事情也算是没有挑破窗子,宝言与易思明再见的时候,两人如常打招呼。
元旦过后,天气越来越冷,清水镇的纬度35度,正好处于秦岭淮河以南的位置,兼了北方的冷和南方的湿,尤其到了冬天,冻得人瑟瑟发抖,有的人家在屋子里烧火盆,本地出了几起二氧化碳中毒事件后,李梅就不许在屋子里放火盆了,晚上又加了一床被子,两床厚厚的被子盖在身上,连翻身都费劲。
傅红军打电话过来说,深圳的温度有十几度,问女儿愿不愿意寒假过来玩。
宝言听了开心不得了,她到现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海市,当然想去看看远方,领略大好河山。
李梅有点犹豫,小宝倒是跟着王奎英,梅萍裁缝铺没人照看她始终放心不下,毕竟这是家里的一个重要进项。
宝言道:“爸爸在电话里说,萍姨和鹏鹏也去,我就跟着他们去,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从地图上看深圳还在北回归线以南呢,我特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