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言用袋子装了两个早上买的新鲜的甜瓜,锁了门,牵着小宝的手往傅大伯家走去,夏天的太阳极烈,幸好马路边上都种着高大的白杨树,树荫极浓,走在树下还是很yīn凉的,特别大的树荫下面,还有大爷们在打扑克,下象棋,大妈们在闲聊,邻里邻居之间都是认得的,不时的有人跟宝言打招呼,小宝喜欢叫人,“二爷c三表姑”叫得欢,宝言跟着他叫人,倒也没有弄错。
到了傅大伯家,傅大伯跟周芳都在店里,周芳笑眯眯地说:“宝言,小宝来了啊,宝凤跟智英都在楼上吃西瓜,思明跟雪因也在,快进去玩!”她人到中年,身材越发富态,圆圆的一张银盆脸,笑起来的时候很慈爱的。
宝言也同样笑眯眯地说:“好的,大伯,大伯母。”
她先带着小宝去了后院里,傅大伯家的院子不小,院子里也有四间房子,一间做了王奎英的房间,还有一间做厨房,剩下的两间当作仓库用。
院子里还修了七八米长的花坛,正值盛夏,花坛里红色的美人蕉c紫色的绣球花盛开,只是因为太阳太大,花朵儿有些焉了,还有到了晚上才开得紫茉莉,长的比宝言还要高的木槿,已经过了花期的栀子,都是些常见的花儿,但是在王奎英的照料下,花木都长得不错。
王奎英见到宝言还带了甜瓜过来,嗔怪道:“到nǎinǎi家就跟自己家一样,下次再拿东西来,nǎinǎi就要生气了。”她去柜子里拿花生酥给宝言跟小宝吃,然后说:“宝言,上次nǎinǎi给你的三百多块钱,你怎么又给放在我房里了。”她又要把钱塞给宝言。
宝言从椅子上跳下来,连忙摆手道,“nǎinǎi,您的钱我不能要,爸爸妈妈也不会要的,您留着用。我上楼去找宝凤他们了!”话语刚落,她就匆匆奔出门去,连小宝也顾不上带着了。
宝凤c智英与易思明正在用扑克牌斗地主,易雪因在旁边观战,宝凤的额头上,鼻子上已经贴满了小纸条,一看她就是输得最惨的人。
宝凤哇哇大叫,让宝言过来帮忙,易思明笑她:“不许耍赖,等这盘完了才能换人,女人啊就是麻烦。”
这话宝言可不爱听了,易思明这欠揍的样子让屋里的三个女人都bào起,站起来都要敲他的头,他连忙举手投降,“三位女侠,小生错了,请原谅则个!”
三人可不管他说什么,非要给他教训不可,易思明连忙喊:“傅智英,都是男的,还不快来帮我把这群娘子军弄开。”
智英摊手做无奈状,“我也不敢惹娘子军啊。”
“傅大小姐,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易思明眼珠子一转,隐晦的提起另外一件事来。
“算了,放过你了。”宝言松手了,宝凤和易雪因跟着也松了手,下一局的时候,宝言上了,她趁着易思明低头看牌的时候,对智英使了眼色,宝言c宝凤c智英三人常常一起斗地主的,彼此之间有默契,各种对牌的手势也都清楚,智英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接下来,宝言c智英暗中合作,杀得易思明片甲不留,脸上都没地方贴纸条了。易思明急躁起来,更是连连出错牌,还是易雪因看不过眼了,小声地说:“哥哥,宝言跟智英哥对牌呢。”
“我靠!”易思明把牌往桌子上一扔,抹了一把脸,掉下来一堆小纸条,鼻子上的那张纸条粘的紧,没全部扯下来,还有半条晃晃悠悠地挂在他的鼻子上。
宝言笑得肚子都疼了,幸好是靠在桌子上,不然她肯定要蹲下去笑的。
易雪因一语道破真相,智英祭出三十六计走为上,留下一句“我上个厕所。”一溜烟地跑下楼去。
“嘿嘿嘿,傅宝言,你完了!”易思明盯着宝言,装作恶狠狠地样子说。
宝言双手抱拳,努力憋着笑,瞪着大眼睛,十分纯良,她向易思明讨饶,“思明哥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她大大的眼睛里含着笑,弯成月牙儿,水汪汪地望着易思明,易思明心里陡然顿住了,不敢再看宝言的眼睛,目光往下,却又看到她白皙修长的脖子,jīng致的锁骨,锁骨凹进去的地方有一颗若隐若现的红色朱砂痣。
他口里突然发干,连宝言的样子也不敢直视,丢下一句“你们女人就是麻烦。”站起来往门口走,一不留神被地板上的小凳子绊了下,惹得女孩子们又是一阵大笑。
易思明下楼了,易雪因也忙着去追他,“哥,你等等我呀,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