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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么?”
乌介可汗勃然大怒,“秘色!我容忍得你之前所有的不敬,但是却绝对容不得你的此桩猜疑!”
乌介可汗湛蓝的眸子里,波光频闪,痛楚迷离,“我怎么会放你走?我怎么可能送你归唐!”
涌上舌尖的话被生生吞下,乌介可汗险险当着秘色的面,说出埋藏了这多年的心事……
秘色,整整萦绕了乌介可汗的梦境,十年啊……
从大唐返回回鹘后,乌西特勒便差人着意搜集有关秘色的种种情报。好在,大唐越窑瓷商沈仲纶的名号在当地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他唯一的女儿沈秘色的一切,便也都被传得街谈巷知。
直到——直到秘色选嫁陆吟的消息传来,直到秘色跟随着大唐的粮草押运队直奔西域而来,乌介可汗便再也无法按捺,埋藏了整整十年的渴望,再顾不得这行为会否损伤回鹘与大唐之间已经纤若蚕丝的关系,在那个新月照耀的幽夜,跃马横刀强掳了秘色!
甚至,甚至两个麾下的爱将,因并不知晓乌介可汗内心的真实企图,以为只是要抢劫粮草而要为害秘色时,生生被乌介可汗斩为两段!
这一切的一切,乌介可汗只是静静地埋藏在自己的心底,那么深,那么深,深到一旦碰触都是牵心的痛,深到——再也无法拔除……
望着秘色毫无生机的眸子,乌介可汗心里无声地呐喊,“你是我渴望了整整十年的梦啊!我怎么可能,放开手,把你交还陆吟?江山固然重要,可是我征服了整个江山却依然无法征服你的心啊……”
秘色的笑含着轻哼,那轻哼宛若琉璃细碎的崩裂。
秘色不再看向乌介可汗,缓缓扭过头去,将眸子对准雕木的车厢内壁。
这无声的轻视,自然是最为严重的反抗,乌介可汗的骄傲被狠狠挫伤,他狂怒地扑上秘色的身子,用两只手抵住秘色两颊,生生扳住秘色,强迫她看向他!
秘色默然,如水的双眸闪着冰寒,在乌介可汗炽热如火的逼视下,悠悠地垂下眼睫,将急躁若狂的乌介可汗,硬生生地拦截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外……
乌介可汗湛蓝的眸子里,怒涛翻卷,他再也顾不得秘色身体的状况,低吼一声狠狠吻住了秘色禁闭的唇!
那般的冰冷。
那般的倔强。
乌介可汗用牙齿和舌尖反复攻城略地,一遍一遍地用激情冲击着秘色的防线,直到——终于觅到一线入口,便悍然直捣而入,侵入秘色软蜜的檀口!
二 归唐 二 归唐 5、纷纷红紫已成尘(2)
秘色忍不住嘤咛了一声。那本来是秘色铆足了全身气力喷发出来的抗议之声,却在乌介可汗执着的唇舌攻击之下,转为了婉转的吟哦,闻之销魂……
乌介可汗顿觉自己的身子昂然起来,忘了自己这样不过是要逼迫秘色直视自己的眼睛,不让秘色逃入自己的世界……是秘色的吟哦打乱了一切,是秘色身体本能的反应展开了诱人的魔法,乌介可汗只觉天地失色,眼前、心里只有身下的柔软,只有颊带羞花的女子!
西行的马车,在落日大漠间缓缓前行。木轮碾压着黄沙,让整个车体摇摆着固有的节奏。
马车三面木壁,却无门,只有一道牛皮的帘子悠悠垂下。不时有大漠的风,从皮帘子侧边的缝隙溜过。
车外,重兵环绕,无数的士兵紧紧拱卫着可汗的家眷。
就在这样的逼仄天地里,就在这样不时乍泄的帘笼里,就在这样隔墙有耳的马车中,乌介可汗与秘色,已经再无力顾及周遭的一切,只能跟从自己的身子,让神智与礼教臣服在身子疯狂的快感里,沉沦……
马蹄踏踏,驼铃幽幽,马车摇晃起人类最为原始的节奏,在大漠上一路留下死死压抑的吟哦,成就了两个人抵死的缠绵……
直到,直到乌介可汗再度侵入了最后的防线,秘色方激灵猛醒!
为什么无法拒绝?
为什么,只想攀附着他,跟随着他载浮载沉?
不要……不要啊……
不要让自己的身子认得了他,不要让自己的心随着身子而沉沦下去!
秘色剧烈地扭动起来,期冀着这样可以退开身子,逃过乌介可汗的强悍!
乌介可汗哪里肯退,那缠磨人的滋味怎么可能眼睁睁放开!
乌介可汗喑哑着声音嘶吼,“给我,秘色!我原谅你私自逃跑的罪过,让我好好爱你……”
秘色凄惶着眸子,宛如虎爪下的小兔,“他在说什么?他在说爱么?这样的耻辱境地,这样无法遮住声音的薄墙,他竟然还说这叫莋爱我……”
秘色拼力挣扎,“不,根本就是你把我送回去的!我没有私跑,我没有错,你不能这么对我!”
乌介可汗勃发的欲念被秘色扭动挣扎的身子,刺激得更为昂扬,无法尽情舒展的痛苦,让乌介可汗怒不可遏,“好!你说是我叫人送你回去!那我便把回鹘营地所有与你相关的人都抓来审问!看看到底是哪个人送你回去的!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不论他是谁,我都会在你眼前杀了他!”
“而你”,乌介可汗湛蓝的眸子被欲望折磨得通红,“一旦我找到了那个主谋,你必须答应我,让我酣畅一次!”
秘色的身子突地从紧致的压迫中纾解出来。刚刚的激烈,让秘色无法一下子思考乌介可汗刚刚所说的话,只听得他说要在自己眼前杀人……
杀人,杀人么?
这便是野蛮人的做法,这便是明目张胆的草菅人命!
杀……杀吧……谁能阻止得了一个暴君的嗜血?
杀吧,他杀的不过是他回鹘的子民,这又关她秘色何事!
一时被仇恨蒙蔽住了心灵的秘色,只是用眸子空空地望着乌介可汗,丝毫没做阻拦。
秘色的冷漠,再次激发了乌介可汗的怒火,他无法忍受秘色的怀疑,无法接受自己这般被动的处境!